第101章 马车信笺忆阿砚[第2页/共2页]

“我在这宫廷的泥沼中挣扎多年，早已身心俱疲。遇见你，好像一道光照进我暗中的天下。可我却因身份所累，诸多无法，不能赐与你真正的自在与安宁。现在放你拜别，于我而言，像是亲手将心中最贵重的东西割舍。”

但是，光阴仓促，祖母带着我分开了广陵老宅，我与小阿砚的那段纯真交谊也被深埋在心底。直至本日，看到信中的这三个字，往昔的回想如大水般涌来。莫非，萧砚就是当年的小阿砚？可他为何从未提及？他是如何晓得我的身份的？

萧砚早已为我备好马车，还经心安排了人手一起护送。我踏入马车，车内的安插尽显他的用心，柔嫩的坐垫、精美的帘幔，可我却偶然赏识。刚坐下，萧砚的模样便不由自主地在我脑海中不竭闪现，我悄悄摇了点头，满心迷惑地暗自思忖：为何老是想起他呢？大抵是此前被他囚禁在府上，每日昂首不见低头见，时候久了，便成了风俗吧。

我正欲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车夫的声音从帘子别传来：“蜜斯，这是公子给您的信。”话落，一只手从帘外将信递了出去。我愣了一下，下认识地问道：“是萧砚给我的？”“回蜜斯，是的。公子特地叮咛，要等蜜斯上了马车才交给您。”我心中疑窦丛生，有甚么事情不能劈面讲清楚，非要以手札传达？虽这般想着，我还是伸手接过了信，缓缓翻开。

读着信，我的思路飘回那段被困的日子。萧砚每次踏入房门，他的目光总会第一时候锁住我，眼神中庞大的感情如同通俗的旋涡，令人难以捉摸。当时的我，满心都是对他的痛恨与冲突，可现在，为何恨意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这般纠结的情感？

当时的我，一向觉得小阿砚是广陵那家的公子，和我一样感觉府里端方过分古板便偷跑出来玩的。在老宅的日子里，我们纵情享用着无拘无束的光阴，乃至于别离以后，跟着光阴的流转，那些影象垂垂被尘封，我也渐渐淡忘了这段经历。

马车在门路上颠簸前行，车身有节拍地摇摆着，我的心也随之起伏不定。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试图让本身慌乱的心安静些许，目光却始终未曾分开信笺。“愿此去，你能忘怀在我身边所蒙受的痛苦，寻得属于本身的欢愉。只是我深知，这相思之情，恐怕会在今后无数个日夜，如影随形，啃噬我的心魂。小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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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回，我偶尔得知祖母在树下埋了桃花酿，那猎奇心作怪，便拉着小阿砚一同去看望。我们谨慎翼翼地挖开泥土，取出那藏着芳香的酒坛。两人寻了个埋没的角落，你一口我一口地偷尝起来。那桃花酿初入口时，清甜的桃花香在舌尖散开，随后便是酒液的醇厚。未几时，我们便喝得酩酊酣醉。我醉意昏黄中，拉着他的手胡言乱语，他却只是悄悄地坐在一旁，眼神中尽是宠溺，看着我笑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