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噫噫[第3页/共3页]

冬月十一。

四周就这么静了下去。

他叹口气，抬眼认当真真对上傅知怀的眼睛：“明成，你先听我说。”

之前郦州的糖糕，甜而不腻，深处能尝到些薄荷的味道，现在那抹清冷却没了。

“明……”

燕稷笑笑：“先知，众卿对此有甚么观点？”

即便如此，到了太和殿的时候还是晚了。

方才出言之人面露忧色，刚要持续开口，就听着上方的帝王又开了口：“不过太师所言也有事理。”

先知，天眷。

苏谋先开了口：“鬼神之事向来虚妄，与其说是天眷，不如说是人略。”

燕稷点了点头：“鸿胪寺过几日会遣人去赤方见见那白洺，这世上善于做戏的人太多，我怕他们被蒙骗了去，想让你易容跟着去看看。”

燕稷摸摸鼻子，把手炉抱了起来：“那就走吧。”

“云木止倒是操心。”燕稷点头，“不过，明成，对着传言，你信几分？”

傅知怀却避开了他的视野，恍若未闻，笑起来：“我甚么时候听你说话不是好好听？燕小九，我昨日半夜才从郦州返来，今早便仓促来上朝，有些累了，就先归去了，给你带返来的东西你记得吃。”

到底是和畴前不一样了。

燕稷皮笑肉不笑看他一眼，见状，傅知怀面上呈现几分奉迎，上前把手中抱着的木盒放到他面前：“好好好，我不该甚么都不说便没了动静，这是我用来赔罪的，看喜不喜好？”

大启朝臣本来都是些‘无事要有事，有事便是大事’之徒，上奏很多都是琐事，这些年被燕稷不按常理出牌的模样吓怕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弊端改了很多。

宣景殿的梅花开了。

回了御书房，燕稷在桌后坐下，面无神采等着傅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