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噫噫噫[第1页/共3页]

一清摇点头，挥手唤了弟子带他们去了后殿。弟子将他们在最右边的房间安设下来，上了些斋饭后便退了下去。

但到现在，他也还是不清楚结束重生的关头是甚么。

燕稷借着月光看了他一会儿，困意袭来，渐渐闭上了眼睛。

一时候只觉着满心无法。

内里衬着淡色绸布，绸布之上放着一串紫檀木佛珠，珠子上刻着经文，散着淡淡的香气。

经文是之前燕稷一字一句亲手誊写，他燃了香，将经文摆在案前，看着面前恢弘的佛像，双手合十。

承光寺位于峄山之巅，距京都并不远，出城后北行半个时候便到了。马车在山脚停下，燕稷和谢闻灼沿着山间巷子上了山，蜿蜒过后看到面前古刹，寂静恢弘，只是看着便感觉心中浊气清净。

“南洲啊……”燕稷垂下眼睛：“听旁人说，确切是很美的处所。”

谢闻灼眼神在他眼角泪痣上逗留几秒，神情暖和：“好。”

“陛下……这么多人盼着您安然，您可必然得好好的。”

燕稷合什顿首行了佛礼：“一清大师。”

将最后一杯茶喝完，一清站了起来，手中不知甚么时候多出一个木盒，推倒燕稷面前：“明日就是祈福大典，以后就又是一年不见，之前陛下即位贫僧还未相贺，趁着现在一并送了，望陛下安平喜乐。”

燕稷口中念着经文，跪在佛像面前，案上线卷烟气袅袅，他闭上眼睛，渐渐的，就有很多画面渐渐呈现在脑海里。

燕稷坐在榻上，额前的头发跟着谢闻灼的行动扫过脸颊，微痒。他抬起眼睛，在布巾和头发的空地间看到谢闻灼的脸，嘴唇轻挑，眉眼温和。

日子虽定在四月十九，但实际上不如说是四月十二。

燕稷深吸一口气，极力让心重新变得平和，他换了卷经文，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清方丈双手合十躬身：“陛下。”

这么破廉耻的事情，如何看也不像是关头点。

五日仓促而过。

万般因果，成于心，毁于心，困于心，散于心。

谢闻灼点头，把书卷抱了起来，熄灯后去了另一边的床榻。

上一世谢闻灼也说过如许的话，只是燕稷没能比及那一天，就病死在了二十四岁生辰前夕的夜里。

那边只要一句话――

这个时候寺门已闭，香客不入，整座大殿只要他一小我。

直到一清说完，燕稷也没有出过声。

夜里，燕稷用了斋饭，到前殿燃香礼佛。

他的行动很轻。

他笑笑，把木盒拿过来，刚想把佛经放出来，手指不知碰到了甚么处所，盒身一声轻响，而后底部一空，一个做工精美的雕花木盒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说罢，他笑一笑，双手合十再次施礼，回身拜别了。

燕稷点点头，同谢闻灼一起出了大殿，回了禅房。禅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色沉沉，燕稷走到桌边低下头，看到案上放了一本奏折，折子下是梨白信笺。

一清抿了口茶水，开了口。他的眼神无悲无喜，用平和淡然的声音说了一些话，燕稷听着，只觉着心上被甚么膈着，非常难受。

燕稷看向一清，后者笑一笑，眼神平和：“昨夜贫僧诵经，见到了陛下誊写的经文，及字见心，陛下心中有结。”

燕稷看着那行字，沉默了好久，内心莫名俄然就平和了下去。

他手指顿了顿，很快平复美意绪，看向谢闻灼，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太傅可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