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苦中行乐亦如此（二）[第1页/共3页]

施佳珩一脸无辜的摊手辩白道：“你不要病急乱投医，冤杀好人，好不好？你住在语鸯宫，我在元新宫当值。若不是本日我去代语鸯宫韩将军的班，我连你住在哪儿都不晓得。”

林月沅自傲满满：“当然，赤斑蛇蛇尾乃是此花天生的克星，有赤斑蛇出没之处此花必死。”她伸手一拍施佳珩的肩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走，我们抓蛇去。”

“或者是打仗过花粉。秋夏季花草未几，你应当能记得，你好好想想。”林月沅弥补道。

施佳珩衡量一番，叹道：“看来只得去请她了。”

楚云汐晦涩启口道：“月沅，你……好啊。”酸楚的味道如打翻的醋瓮，弥散在两人之间。

楚云汐闭目回想，俄然歪头问了一句无关紧急的话：“你们在宫中可曾传闻，绮罗殿里的谢昭容这几日身子可好？”

林月沅不齿道：“太病院都是些照本宣科的酸腐愚医。他们整日关在宫里，所治所识不过宫中那几小我，哪有方外游医见多识广，论功底他们是深厚，但是真碰到些疑问杂症他们可就没招喽。说实话，我并未见过什物，仅在徒弟的绘制的毒册中见过。”

施佳珩自知理亏，举手投降道：“好好，我错了。林二蜜斯，你搭了这半日的脉了，可瞧出些端倪了。”

那花远观如一个妖娆媚妇的美艳腰肢，她躲在暗处偷偷地嘲笑坐在她身前，夺走她阳光雨露的仆人。花蕊中吐出的奇香，引诱她吸入体内，腐蚀她的生命，捕获她的灵魂。

林月沅点头道：“是的，幸亏今个是头一遭发作，不甚严峻。如果再拖上几日就难说了。”话行至此，她神采间很有难色，“解毒临时有些难堪。倒不是解药难配，只是这毒发作的症状与好些毒近似，我一时候实在判定不出究竟，约莫是花草一类的东西。如果我能看上一眼，定能辨认的出。”

楚云汐的画艺天下一绝，所绘之物无不逼真照实。林月沅对着画比划几下，必定道：“对，发作症状与毒性符合。没错，就是它――蛇蝎美人。”

林楚都未在乎，只要施佳珩被她唤地心中一颤。他并未多问，遵循唆使，取来绢布包，数张乌黑的宣纸叠放此中，画作没有装裱，像是一摞草图。

毒花风波告一段落，世人清算表情驱逐新年，唯有顾贵妃心头肝火难平，对谢流红的恨意如星星之火，在不久的将来，慢慢伸展出燎原之势。(未完待续。)

两人相视而笑，主张敲定，立马脱手，毫不拖泥带水。楚云汐思虑全面，定要叮嘱一番才安得下心。她支起家子，对着两人即将驶出院门的背影，用极力量，放声喊道：“你们要谨慎，月沅你回宫后，别健忘给谢昭容诊诊脉。”

她点头道：“后宫争斗不休，非前朝之福。谢昭容集皇上宠嬖于一身，遭嫉在所不免。可要置人于死地，其心暴虐令人胆怯。”

“中毒？”施佳珩失口惊叫道。

次日，白日时，施佳珩左眼跳个不断，像是有甚么灾害要产生，到了早晨公然应验。

两人久别相逢，林月沅悲喜交集，喉咙被万语千言所堵。半响，竟爆出一句似怒非怒的粗口：“好！好！好！好个屁呀。你都如许了，还管我好不好？”

楚云汐咳嗽两声，哑声道：“当初给谢昭容绘像时，本可不添此物。单画人物未免机器，刚好闻到窗台花香，是从未闻过的芳香，又见此花开的瑰丽，便将它加了上去，权充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