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更衣[第2页/共3页]
韦欢看我,我内心不舒畅得很,张口道:“她留在宫里有事做。”
这两件事都办好以后,我便实在闲了下来,本想去书院读书,想起许敬宗久病,魏叔璘又被委以他任,余下的学士、教习都是尸位素餐之辈,还不及婉儿教得实在,便又没了兴趣,倒是流民那件事还没办好,李晟并未派人来催,我也不知他到底是甚么意义,若特地派小我去回绝,倒像是落了太子的面子,若不说罢,怕李晟觉得我默许了,倒不如劈面将难处说一遍,李晟本是临时起意,该当也不至于就希冀我这小小女娘来帮他。是以先派人探听李晟在那边,那报信的人现在也比畴前利落很多,斯须回报:“太子与延安大长公主具在贞观殿陪贤人和陛下观绳戏。”
韦欢道:“这事须得慎重,怕她们一来二去的传不清,不如妾来问明白了,心中才有成算。”
我道:“都出了宫,也不过量骑一会马的事,就去一趟何妨?”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蹙眉道:“我从小就这么给人看到大的,有甚么大不了的?”给她们看一万遍也没甚么,给你看一眼都是要命。
这却点醒了我,我道:“许徒弟病了,一会出去,我们亲到他府上看望看望罢。”
李睿挠头道:“我见你身边常跟着很多小女娘,觉得本日她们也陪着你呢,谁知又不在。”
我才想起昨夜里她干的功德,胀红着脸道:“我本身来!我…我会穿裙裳了。”
韦欢轻咳一声,道:“娘子不怕被陛下叱骂,我却怕陛下治我不敬之罪。以是还是本身来奉侍娘子罢。”
天津桥在皇城之南,我同父母登城楼赏灯时见过几次,上回独孤绍设席时远远颠末一次,却从未走过,只传闻此地甚是繁华,有很多文人士子都在此吟咏,放在宿世,也算是个闻名景点,去去倒也无妨。我便应下,换衣时李睿又笑道:“我们骑马去,你穿身袍衫,说不定走一圈遇见了谁,再又去甚么处所呢。”
我急得顿脚:“我本身说好和你打一架,技不如人,有甚么好恼的?你也别对劲,等我今后习武,必然把你比下去。”
李睿便悻悻然嗯了一声,还不便走,我便借着换衣的由头把他打收回去,闷闷地伸开手,倒是韦欢替我除了外套,又取了袴袍等物来催我换。
韦欢对他一礼,又回身看我。我却已将许敬宗的事忘在一边,看看李睿,又看看韦欢,只觉他二人之间说不出的奇特。韦欢看我不答复,悄悄唤道:“娘子?”
李睿被我烦不过,勉强应了,我想他出门一定带着东西,便叫人分外替他去取一份礼,派的人去不到半晌,便见韦欢从前面走来,躬身道:“娘子是要亲身去探听许相公么?如果如许,礼品要慎重些,最好问问宋娘子,看平常这等时候都带些甚么,也不成超出了贤人、陛下和殿下的犒赏去。”
我绝少脱手本身穿衣,更别提男装了,听她一说,心中没底,只得红着脸道:“那你替我换,快一点,我急着出去呢。”说着几下除了里衣,又从她手里抢下绫袴,套出来站好:“快系上。”
</script>自我明定了韦欢与宋佛佑的职司以后,她两个便团团转地忙起来,一个带了内侍们去鞠问王诩,一个忙着安排殿中职员事件。阿杨与王诩被斥退以后,我殿中的人又少了一大截,宋佛佑的意义是直接去殿中省和内侍省要,等人齐了,再由我在请封女史的表章上总提一句,奉告父母。这确是老成之言,我当即依从。等她们走了,写一封措置的手令,命人交驿递送去京中。表章我本筹算请崔明德替我写,转念一想,又决计交给韦欢——如此她忙过了白日,早晨又可与我再多相处一会,到时借口商讨晚了,还能够一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