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辩解[第2页/共2页]
母亲斜眼看我,我话已说到这份上,只能持续道:“是我胡涂,想着阿杨夫、子皆为官身,又有保母之分,我之于她,既是君上,却又是小辈;宋佛佑是阿娘跟前的人,又是刚正君子,闲事上须得服从,有些小事,却不好委她去做;只要韦欢,既非家世显赫,又无彪炳功劳,入宫幸进,得失皆赖于我,使唤起来最为顺手,是以平常便同她靠近了些——我只顾着本身便利顺意,却将修身正己、亲贤远佞的事理都忘了,此是我之大罪,伏请母亲圣裁。”说完将头又低下去,预备万一不可,拼着磕几个狠头罢,幸亏母亲并未再生机,只是以手抬我的肩,迫我直起家。
我道:“阿娘陛下是堂堂天后,心之所系,都是家国大事,韦欢、阿杨都是奴婢辈,怎值得阿娘为她大怒?此番改颜,为的必不是她,而是我。我令阿娘起火至此,实在不孝,是以先行请罪。”
母亲如有所思,拂袖起家,淡淡道:“你方才说的事理,本身都记着才好。”说话时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东西,扔在我的面前,我翻开一看,见内里是掖庭审得盗卖财物的人的卷宗,此事缘起那边,由何人上报,又有何人询问,并供词、财物明细、扳连人等皆一一在列,卷末署名却不是掖庭令,而是:臣左金吾卫将军丘神勣顿首再拜。
母亲淡淡道:“说说看。”
我一怔,不知母亲为何天外问了这一句,这话问得实在私密,又不知如何答复,便吞吞吐吐道:“都是小事,没甚么打紧。”被母亲一看,只能半真半假隧道:“是…女儿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