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进谏&则天[第1页/共3页]
父亲见人齐了,对杨子高一点头,他便站到前面,笑道:“本日一共试三场,赋、诗、贴经,试赋以后,陛下赐传花宴,头名得为先饮,宴中作诗为试,头名得赐牡丹,宴后贴经。郑郎君、裴郎君、上官秀士可试三场贴经。”
士人们都坐在曲水外侧,父亲、母亲并几个叔伯、姑姑们则在亭内,这都不希奇,希奇的曲直水内侧却还坐了个上官婉儿。
我闻声如许赞誉,越感觉内心不是滋味了,头压得低低的,不住地看着本身的脚尖。
父亲眉头一挑,笑道:“不错。”
我只一怔愣的工夫,母亲已叫人在御座旁设了一张小几,另拿了一份试卷在上面,我那两个好姑姑,清河公主和新安公主,一左一右地过来牵着我,将我送到那小几边上,一个拉着我的手道:“兕子好好写,要叫他们看看,我大唐的公主也不比亲王减色。”一个将那封卷的筒翻开,拿镇纸压住试卷,又要替我研墨,吓得我从速推拒了,好轻易将这两位请开,测验的信香已经燃起多时了。
孝动天鉴,仁开日华。
我忧愁地蘸了一笔墨汁,叹着气去看题目,入目标那一行却甚是熟谙,细心一看,竟是上回母亲叫我做的策论。只不过当时母亲没规定体裁,也只消四十句便好,这回却限定要做赋——不过这也难不倒我,韦欢暗里里早就替我拟过一篇骈文,此次试赋又没限韵,将那篇文章改一改,便很能够看了。当时我怕母亲不对劲,还偷偷地去找崔明德批评过韦欢的那篇文,崔明德本觉得是我作的,话里话外将我赞了几句,说固然文辞不甚可观,但是立意却甚新奇,在十二岁的年纪看来,已是可贵。待晓得是韦欢作的,便更称奇,盖因我与她都是自小驰名师教诲,韦欢倒是自学成才,是以作文的年纪虽比我还大一岁,却实属不易。我本觉得崔明德谪仙一样的人物,该是不食人间炊火的范例,没想到她该还价还价时便当机立断,这类时候还能考虑到韦欢的家道,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我正要回绝,却见母亲推了推父亲,道:“三郎,不如叫兕子也去?”
母亲对他笑了下,又对那几个读书人暴露一个浅笑,转头便对高延福使个眼色,高延福看我一眼,母亲笑了笑,他便凑到母切身边,母亲隔着我对他道:“查下那几人。”
我一面拿眼溜婉儿,慢吞吞地走畴昔行了礼,父亲笑着解释道:“听你娘说,上官秀士的才学不逊于这些人,以是特设了一座,连她也考上一考。”
乐声停止,大师都连续停了笔。父亲却不叫人收试卷,只一个一个点人起来念,念了几篇都不中式,到李睿那篇的时候,只听开篇是:
教坊奏起游宴的乐曲,诸位叔伯姑母早在乐声中与父亲母亲谈笑晏晏,只苦了我被赶过来作文。
高延福奉承一笑,发展着出去,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母亲,母亲却只悠落拓闲地拈起一块点心,递在我嘴边,我愣愣地张口接了,嚼了几下,母亲无法地摇点头,伸手擦掉我嘴边的点心屑,俄然又笑道:“兕子想不想也了局去做一篇赋?”
晋江新防盗,订阅未满80%的要等1-2天赋气看这流杯亭是本年新建的景色,引温汤为曲水,绕亭稀有十丈见方。因水是温的,本就比别处要和缓,四周又搭起帐幔,帐角、案桌之下也都置着火炉,便更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