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提防[第2页/共3页]

韦欢：……

独孤绍但笑说“好”，内里又道：“崔尚宫返来了。”转头一看，已见崔明德换了衣裳，着便服过来，瞥见独孤绍便一怔，独孤绍两眼发亮，倏然起家，大笑道：“崔…尚宫可好？王妃约了我们蹴鞠，你要一起来么？”说话间已迎了她向这边坐，殷勤为她推杯端盏，崔明德淡淡一笑，自她手上取过茶杯，小喝一口，向我道：“本日陛下召问公主了？”

我自无不该，因本日再无它事，独孤绍催着踢毬，崔明德被她缠不过，只能归去换了衣裳，又请了几位社中人过来，就在殿前空位设了球门，随便分两拨去踢。本是阿欢起的头，她却不肯了局，我见她不去，便也没参与，与她一道坐在一旁，边旁观边悄声道：“你方才扯我一下，是如何了？”

崔明德淡淡道：“陛下不对劲也一定是好事。”

我道：“并非如此…”刚想与她解释“民主投票”的要义就在大家划一，却又被她一长串话震住：“崔二出身清河崔氏，这是命里必定、无可窜改的事，你能够不管你的宗族亲朋，她呢？千年族姓，簪缨门阀，和你做些小打小闹的鼎新没甚么，真依你那纸上所为，要均等官民，断绝士人之望，她岂能承诺？你又岂能信她？”

我蹙眉道：“既是共同商讨，自当知无不言。再说了，我不说，莫非她就猜不出来么？”

韦欢：…？？？

阿欢不答，却莫名道：“你阿谁女人社起了也有些时候了，事情不见做了多少，以我观之，却似是有些不分高低尊卑？并且你唤上官承旨叫‘婉儿’？唤崔二是不是叫‘明德’？”

崔明德道：“有些‘比例’还要查对一下，今夏该当便能完工。包办此事的人中很有两位油滑纯熟、熟知边防关隘的，想补入军情司，我观他们办事妥当，二娘有空能够见一见。”

我在深思中踏入了流杯殿，自守礼搬出宫后，母亲便命阿欢也搬到了此处，又因崔明德也被赐住侧殿，这些时候我们三人几克日日在此相见。

独孤绍这厮笑得也远较常日光辉，登阶与阿欢虚客气了几句，阿欢笑道：“已为你备了衣裳，一会便可换了。”她便迫不及待道：“既已备下，现在就换罢。”陪侍儿入了屏风后，半晌后出来，却换了一身红色窄袖毬衣，我看她打扮，倒有所悟：“你约了她打球？”见她含笑点头，心念一转，便知就里——必是以打球为名，约独孤绍出去，趁便问守礼之事。

公然坐不半晌，阿欢便已将话题扯到军学身上，军学皇家学院经我找人上疏发起、母亲允准、着人筹办，本月已经建成，军学原在尚辇局四周，军学皇家学院便征用了左春坊的一部分地，起了一大院落，守礼等四位未结婚的皇孙，另有武氏六名年青后辈便一道住了出来，每人只准带四名侍从，其他皆由宫中供应，采取我所发起的军事化办理，毕业之前，不经长辈接引、或凭祭酒手书则不得出门，看似划一囚禁，实在却令他们靠近中枢，一有风吹草动，母亲与大臣们便都晓得。

独孤绍道：“武延基、武延秀日日有人接回家，旁的或三日，或五日接回一趟，几位皇孙…远亲长辈只要陛下、周王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