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厌胜[第2页/共2页]
想到畴前她唱着并州乡谣哄我入眠的景象,我竟无端生出些许惭愧,轻靠在母切身上,又叫了一声“阿娘”,母亲被我打动,手捏着我的脸,悄悄笑道:“你是个好孩子。”隔了一会,才道:“方才韦团儿与你阿嫂都来向我密报,韦团儿说你阿嫂迩来行迹诡秘,还备了头发、人偶等事,疑似在行那巫蛊厌胜之事。你阿嫂则说韦团儿与裴炎勾搭,泄漏禁中阴私,蓄谋粉碎元日晚会,歪曲大臣,欺瞒朕躬——你说,朕该信谁?”
我微微一怔,不及答复,母亲扬了扬头,早有人又抬来一张躺椅,并奉上冰镇的酥酪、寒瓜、酸梅汤之类,母亲笑看我道:“这长乐椅摆在水边,公然极好,可惜我老了,这些冰寒之物只能看着,不能多吃,你倒可吃一点解暑。”
我直起家子,盯着母亲认当真真隧道:“我虽没有后代,可常日看顾贤人和守礼,已觉养孩子的不易——这还是不必日日顾问的,如阿娘当年将我们一手带大,此中艰苦,可想而知。人都说养儿才知父母恩,儿觉得此言极当。”这话倒也不满是哄人,以守礼之灵巧,又有乳母、侍儿,真闹腾起来,也够叫人头疼的,而当年的李睿和我,其调皮恶劣,更胜守礼百倍,母亲一人带着我们两个,事无大小、全数过问,同时还要阿谀父亲、办理宫中,说不辛苦,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