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一九章 一家人喝太平酒 关东军火速逼近[第2页/共2页]
这时,哑巴猴子出去了。
哑巴猴子听了,便脱了鞋,跳上炕,坐在钱甲兴身边。
钱甲兴一看是钱串子,就问道:“老三,吃了没有?”
夜里,又下了点儿雪。
“啊,啊!”哑巴猴子比划两下,意义是金柱不消他干活。
“老了,不可了!”钱甲兴说,“成栋他们这茬人起来了,今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当前,他们甲字辈,是家属中的中坚力量。
“老三来了,”白亚芹持续忙活,“炒狍子肉。快屋去吧,和你大哥喝两盅,就和缓了!”
在他们前面,是一个斥候班开路,他们身后,便是杀气腾腾的雄师队,浩浩大荡的人马,人不喊,马不嘶,冷静地缓慢行军!
白亚芹说:“玉婷,酒烫好了吧,给你三叔倒酒!”
彩子骑着一匹红色的东洋马,脖子上挂着一副望远镜,左边的腰间挎着战刀,右边的腰间挂动手枪,威风凛冽!渥口少佐骑着一匹栗色的东洋马,也是威风凛冽!二人并驾齐驱。
钱串子拉开房门进了屋,看到白亚芹正在炒菜,便一边哈动手,一边跺着脚,“真冷,掉河里了!”
钱串子问:“你师父呢?”
钱串子一推开屋门,又是酒香,又是菜香,直喷鼻子,不由叫道:“好香!”
钱串子记事儿的时候,钱甲兴还是个少年。当时的钱甲兴,就已是个打猎妙手,英勇得像只老虎,以是才被叫做钱老虎。而钱串子,也很恋慕他这个大哥,整天跟在钱甲兴身边转。
“在屋呢。”金柱答。
“啊!”哑巴猴子比齐截下,去帮金柱干活。
酒壶放在一个二大碗里,碗里盛着半下开水。
钱甲兴说:“我早上去河边漫步,碰到河里有鱼,就抓到两条。”
钱甲兴拍拍身边儿的炕:“来!猴子,坐我这儿!”
此时,恰是做早餐的时候,家家的烟囱里,白烟袅袅直线上升,在半空中平高山散开,一对一片,像是一朵朵庞大的蘑菇。
钱串子躺在炕上,像得了大病,烟也不想抽,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在炕上躺了一天一宿。
“来!快上炕,恰好咱哥俩喝几盅!”钱甲兴偎到炕里,把炕头让出来。
金柱看到钱串子来了,就停动手中的斧子:“三叔来了!”
钱串子两只手插在袖头里,嘴和鼻孔咝咝哈哈呼着白气,两条腿倒着碎步快走。在通向钱甲兴家的路上,有一条四时不冻的小河,河里的石头结上了一层薄冰,他一脚没踩稳,掉进了河里,气得不由骂道:“瘪犊子石头,一大早就跟老子过不去!”
钱串子父亲,是钱甲兴的亲叔叔,他八九岁的时候,爹妈带他进城做买卖,买卖还不错,厥后,又送他去读私塾,但是他不好好学,常常逃课,学了几年,就被先生赶出来,因而,他就混起了社会,交友些狐朋狗友,吃喝嫖赌,费钱大手大脚,爹妈挣钱也供不上他花。五年前,爹妈接踵归天了,他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就回到钱家窝棚。
俗话说,家丑不成传扬,他爹妈活着的时候,只说他好话,以是,他的这段乌七八糟黑汗青,钱家窝棚的人晓得得甚少。
这时,钱串子还没忘了吃:“大嫂,炒啥玩意儿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