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瞧着印章 罢了】[第1页/共5页]
当时候,恰逢周家要与贤王说亲,贤王为避祸乱,自请前去淮南采买,想就此躲过康王狐疑,岂知康王见其此举,更思疑是他要暗布兵马,便苟同御史台林家,上参了贤王数本,说其在淮南不务其正,整天游山玩水。先皇大怒,革了贤王当时的爵位,勒令其马上回京。可康王倒是一不做二不休之人,竟在贤王返还门路中设下埋伏,好巧不巧,被一个同路的女子发明了行藏,提点了贤王,这才让贤王躲过一劫。
齐昱也猜到了他要问甚么,笑了笑,伸手拉温彦之过来睡:“这就不知了。”
那一声声的痛哭刺得他耳朵生疼,目之所见,李庚年跪在地上,哀嚎着抱住齐政已如蒲苇般有力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好似在叫天,好似在唤地。
若康王、太子他年称帝,那他们一众兄弟……另有几个可活?
粮草押运多为千人一行的军队,等齐政带着人马临到阵中一看,哪有甚么和伦托流寇?所见人马皆是边疆虎狼之师,穿戴我朝铠甲,一派仿佛,寒意森森,剑拔弩张。
齐政讣告传入京中,镇南公主漏液闻讯,怄得吐出口鲜血,昏倒不醒。太病院一世人等衣不解带顾问三日,毕竟吊回一口气。
齐昱点了点头。
――是不是对齐政,曾有过南风之意?
温彦之倒吸一口寒气,坐了起来,“本来……镇南公主,竟是这么亡故的。”
他问:“王兄,是太子吗?”
“打齐政身后,李庚年关日所想,就是要报仇。”齐昱望着床梁上的雕花,倦怠道,“我们冒充在后帮手康王,实则也是把住了康王的命门,总算抖落出他卖官鬻爵之事,又兼擅自变更浑古关兵马,先皇命令,要将其圈禁。康王提早得信,晓得储君之位已无能够,便带着人马逃了……终究我们在长桥坡围住他时,只见板屋起火,查探的人都说,康王约摸是*了。”
“这是真事?”温彦之可贵眼角都笑出泪来,心想这可苦了公主殿下,了断情丝,竟要在家跟着儿子活享福,也是不幸。
自齐昱记事起,身边就有个堂弟,名叫齐政。齐政晚他四个月出世,是先皇长姐镇南公主独一的孩子。
他手足早已冰冷,生硬地转过甚去看康王的脸,目之所及,竟全然都是悲苦。
温彦之问:“这女子,就是贤王妃?”
齐昱讲到这里,几近笑出声来:“畴前齐政叫我们几兄弟回公主府用饭,我们都不去,是谁来着?……对,是贤王,说去了上来一桌满是饼,红烧饼,糖醋饼,清蒸饼……这如何吃?齐政听了可恼,第二天揣了个麻布袋子放在贤王面前,贤王一翻开,见内里满是饼,吓呆了,问他这是做甚么,却听齐政说:如何不能吃!你吃吃看!可好吃!吓得贤王肝胆俱裂,一溜烟跑出国子监,恐怕齐政要逼他吃完一麻袋饼子才罢休。”
可镇南公主为了儿子浪费成这般,齐政本身却不是个争气的,长到十四岁了,高雅爱好一样没有,尽爱好斗鸡斗蛐蛐,爱吃的菜也没有一件是贵的难的,就喜好吃面食,特别爱吃饼。人家贵爵府中厨子成堆,皆是天南海北各方菜系,唯独齐政门下,十八个厨子都是做饼的。
除了哭,此时还能做甚么?
当天夜里,镇南公主竟直直带了百人,执利剑冲至东宫。东宫大乱,禁卫围住公主不敢妄动,先皇临驾,喝骂镇南公主心中没有家国社稷,没有我朝江山,竟敢斩杀国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