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外・花外笺】[第1页/共2页]

实则齐昱很猎奇，这从未被朝廷重用过的傻状元温彦之，若真能阐扬些许感化，会是个甚么模样？像他那两个远在边疆的哥哥？还是像他的老父亲？

“那白痴呢？”齐昱抬眼问。

坐在御书房里，他感觉一夜未好好安息，又摊上温彦之被刑部抓走的事，有些头重脚轻，加上前日御史台的十多本弹劾温旭之的折子，现下好似化作和尚念佛的木鱼声，在他脑筋里直敲。

“微臣谢皇上。”那白痴又谢了恩，赶紧急站起来。

“皇上，”周福撑着昏倒不醒的温彦之，有些难堪，“眼下怕只能先将温舍人安设在侧殿了，只要那处还经常拾掇着。”本来盼着皇上能宠任个把宫妃早日抱上皇子，哎，谁知这第一个睡进侧殿的，竟是个七品小官。

齐昱叹口气，本是叫工部张尚书来听温彦之说说那河水自治之法，可现下温彦之压根儿不在，张尚书在此处杵着也没甚意义，便让张尚书也跪安了。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小寺人声音很轻，但齐昱还是是醒了。约莫听得周福出去，劝了两句，那温彦之并不听，齐昱便招了个内侍道：“去跟周福说，那白痴要跪，便由他跪着。”

齐昱唇角微微弯起，“他能求朕甚么，不过是要找他那小女人罢了。”

周福顿了顿，“禀皇上，天是热，日头可毒着呢。主子也请温舍人进殿候着，可他说要向您求个恩情，并不肯。”

低头，那白痴清秀的脸就横在他面前，黛眉长睫，面色发青，竟然状似昏迷了。

内侍出去报给周福听，内里人声随即歇了，齐昱便再次含混睡畴昔。

内侍几个终究醒过来，赶紧七手八脚地把温彦之给扶了开去，终究将面色不善的齐昱给弄了起来。

齐昱被压得闷咳一声，神采乌青。

周福感喟：“您说，这温舍人……心也实在善，人也聪慧，就是……不大会来事儿，心眼儿忒实。”木头似的，整天甚是呆愣。

齐昱心中早有计算，毕竟小女人必然会交给誉王那边去查，可查到以后究竟是不是还能活蹦乱跳的，天然亦没法包管。可就算如此，温彦之听闻他的承诺，再叩首谢恩时，本来腐败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哭腔，还说甚么万死不辞的沮丧话……

约莫睡了快一个时候，齐昱沉沉醒转，懒怠地侧卧在榻上，抓了本床头的《淮水纲领》来读。过了会儿，铜炉内安神的药香燃尽了，周福正指导着门徒改换。

天理安在？他是个很勤政很爱民的天子啊！

周福道：“禀皇上，温舍人还跪在外间呢。”

“温舍人！”

内侍们赶快扶过来，但是齐昱此时已然一脸懵地被本身的御前史官给压在了地上。

周福告备了御膳房晚会儿再奉膳，便带着几个内侍，跟着齐昱去了延福殿，点上了安神的药香，好轻易才瞥见自家天子闭上了眼。

甚么事理啊这是！周福烦闷。

朝中像周太师那样，又聪明，又会来事儿的，也多得是，可放在他手里，就真的敢用吗？每日早朝、内朝、奏章批阅之事，他们用起心来亦都有层旁的意义，尚不会用尽尽力帮衬，哪怕分担到了切当的公事，亦是虚与委蛇，顾摆布而言他。

齐昱闻声身后的周福俄然大呼一声，刚回身要看是产生了甚么事，却不想他面前一道青色人影竟直直当头压了过来，他下认识特长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