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处置[第3页/共3页]
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的羽林卫这才回过神来,行动利索地将麻核桃往宁秋霖嘴里一塞,立即将宁秋霖拖走了。
“皇九女凝,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子时生,封昭和公主,生母宫人薛氏。”
高崇祎与江自流并不想谢凝现在就被撵下皇位,对他们俩而言,谁做天子都不要紧,只要不影响他们争权就行了。但如果谢凝死了,陆离好不轻易搀扶上来的傀儡就没了,万一陆离六亲不认血洗朝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群臣心中战战,碰到此等大事都是叫苦不迭,各朋党都不由得望向了本身的领头人——文臣看御史大夫江自流,世家看丞相高崇祎,武将则等着太尉陆离的一声令下,便将这紫宸殿闹个天翻地覆。但朝中三大重臣竟沉默不语,仿佛谁也不想措置女帝普通。
话音才落,一声尖细短促的声音便从大殿别传来:“太后驾到——”
“我的出身与你的案子乃是两码事,莫非你觉得将我的出身扯出来,你身上的两道极刑便能赦免了么?你错了!”谢凝冷冷道,“即便我不是天子,大梁朝的律法还没拔除呢,你无令行兵、埋没私兵,一样是极刑!我不能杀你,莫非大梁朝的律法、这满朝文武,就不能议你的罪,将你按律措置?”
“大理寺丞,于大人。”谢凝将称呼换了,语气更显冰冷,“现在能够定宁秋霖的罪了么?”
这是高崇祎与江自流始终想不通的处所。
直到现在,两人才明白,这一场算计针对的底子就不是陆离,而是女帝。宁秋霖不过是一颗棋子,送到女帝的刀上,就为了剖开女帝出身的奥妙,在百官面前说一句“女帝并非先帝血脉”,仅此罢了。
“谢凝,你——”宁秋霖终究对劲地笑了起来,“你被陆离骗了!你底子就不是先帝的女儿,只是你母亲薛氏与人珠胎暗结怀的野种!你不配坐在龙椅上,你要被凌迟正法!”
谢凝步态轻巧地走下丹墀,云锦织金的凤尾大袖衫广大的裙裾在丹墀上一点点地蜿蜒放开,那金线绣成的凤尾栩栩如生。丹墀之下便是宁秋霖首级滴下的鲜血,谢凝却像毫不在乎地踩了上去,缓缓道:“现在,我们来措置另一个案子——诸位大人要如何措置我呢?”
谁,又是为甚么将宁秋霖的情感安抚下来,叫他到朝堂上来?宁秋霖凭甚么感觉他上了朝堂便能保住性命?
沉默间,时候流走,羽林卫回报:“陛下,宁秋霖已斩首,陛下是否亲身考证?”
谢凝这才叹了口气,黯然道:“宗正寺丞与礼部尚书杜大人,快将地上的玉牒与婚书捡起来吧,毕竟是朝廷之物,扔在地上像甚么模样?”
后边的话已经不消看了,事情已经一清二楚。杜瑞恰是看到了玉牒当的字,才瘫坐在紫宸殿的门口,不慎将婚书摔了出来,
谢凝沉默点头,羽林卫便将装着宁秋霖首级的木匣双手捧来。血腥味刹时在紫宸殿上悄悄飘开,伴着羽林卫跪下的行动,几滴鲜血从木匣的裂缝里坠落——公然是新奇好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