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处置[第1页/共3页]
“皇九女凝,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子时生,封昭和公主,生母宫人薛氏。”
群臣心中战战,碰到此等大事都是叫苦不迭,各朋党都不由得望向了本身的领头人——文臣看御史大夫江自流,世家看丞相高崇祎,武将则等着太尉陆离的一声令下,便将这紫宸殿闹个天翻地覆。但朝中三大重臣竟沉默不语,仿佛谁也不想措置女帝普通。
“我……”宁秋霖一慌,不知如何答复。他现在才想到,这确切是两回事,并不能因为谢凝不是天子,他就不必死,但是……为何倪冬儿与两位先生都未曾奉告他这点?
谢凝与陆离的婚书上写的日期是戊辰年十一月月朔,与宗正寺丞记得的一模一样,而玉牒匣子的印泥已经被撤除,上边写的日期与即位时礼部记录的不异。这就申明,五年前谢凝的生辰八字还是戊辰年十一月月朔,玉牒上的日期也该当不异。但是五年以内,不知何人将宗正寺的玉牒更调了,以是形成现在的景象。
谁,又是为甚么将宁秋霖的情感安抚下来,叫他到朝堂上来?宁秋霖凭甚么感觉他上了朝堂便能保住性命?
这是高崇祎与江自流始终想不通的处所。
朝臣们都看着谢凝,等她决计。谢凝坐在龙椅上,神采略白,纤长的手指扣着龙椅的龙头扶手,终究道:“去将玉牒与婚书取来。宗正寺丞与礼部尚书都去,羽林戍卫送!”
没有违逆之心,又如何敢说出方才那番话?谢凝双手拢在大袖当中,淡淡道:“现在我身份含混,不敢以帝王自居,方才是最后的圣谕——羽林卫,你们要抗旨么?”
“很好。”谢凝点头,环顾了一周,道:“诸位大人,在出身未明之前,我最后一次利用天子权力,能够么?”
只是这么一来,反而显得做贼心虚,更考证了宁秋霖的话,谢凝的母亲薛氏四月入宫,十一月便生下谢凝,满打满算只要七个月的有身期。
她这一刻清楚身处险境,气势却一改昔日和顺敦和,变得华严凛然,仿佛一只凤凰傲视百姓,群臣竟不敢出言反对。
直到现在,两人才明白,这一场算计针对的底子就不是陆离,而是女帝。宁秋霖不过是一颗棋子,送到女帝的刀上,就为了剖开女帝出身的奥妙,在百官面前说一句“女帝并非先帝血脉”,仅此罢了。
羽林卫将装有先帝血脉的汉白玉箱子放在大殿上,宗正寺丞亲身将箱子开启,取出装有谢凝生辰八字的匣子一看,顿时神采惨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手上的匣子“咣当”一下掉在地上,匣子被摔开,一块玉牌掉了出来,上边清清楚楚地刻着朱红的字——
“陛下……”高崇祎与江自流同时开口,高崇祎道:“皇室血脉之事干系严峻,决不能听信这厮一面之词!”
旁人遭受出身疑云早就慌了神,何况还是身为天子却被思疑血脉,皇位动辄不保不说,还随时能够被凌迟正法。谢凝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宁秋霖的案子与她的出身乃是两件事,先将宁秋霖措置了,可见沉稳与气度。
宁秋霖一慌,大声叫道:“你凭甚么杀我?谢凝,你底子就不是先帝的骨肉,你才是该死之人!”
于承泰非常赏识女帝这番沉着处之的态度,当即抱拳道:“回陛下,宁秋霖无令行兵、埋没私兵,按律当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