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3页/共4页]
谢凝明白了:“难怪当年陆震那蠢东西要去撬贵妃墓,实在是他投奔了汝阳王府,而汝阳王不知从那里听到了贵妃未死的动静,以是想派人去贵妃墓看看?”
两张白绢,一张用朱砂画了舆图,仿佛怕朱砂早早地退色,朱砂上还用银线细细地绣了一回纹路。但这舆图是那里,用来做甚么,却一个字都没提。另一张白绢相对小很多,上边用银线绣了几行字,兰桡接过念叨:
娘亲,现在女儿即位了,要为越王府为闻家为薛家昭雪了,你可曾想到?可曾瞥见?谢凝呼吸一哽,眼中涌上泪水,几近当庭哭出来。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龙椅的扶手,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心中的悲忿与仇恨压下,安静地问道:“那地丹青的是那边?”
他将手札谨慎地翻开,要交给谢凝看,谢凝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表示他交给群臣传阅。群臣忙不迭地看了,里边的内容公然是一人写给江南某姓富商的,信上以重金让富商制作龙袍玉玺。这内容是与于承泰所言不差,但题目是……
羽林卫立即发掘,挖了半尺深以后公然挖出了个玄色的木盒,正要呈上给谢凝,谢凝却与陆离同时叮咛道:“持续往下挖。”
尼姑转头看着他,轻叹道:“禄升,你现在也成宫内大寺人了,当真光阴如梦。”
于承泰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恰是当天宁绾云母亲交给谢凝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沓厚厚的信。此中几封的笔迹与方才铁盒内里挖出的一模一样,除此以外,另有一份图纸,此中详细描述了龙袍的形制。信笺最后有璇玑阁主的印鉴,除此以外,另有一个特别的印记。
兰桡将最后一句念完,朝堂上很多科举出世的文臣都哽咽起来,请愿道:“陛下!如深公忍辱负重,更遭歹人谗谄,满门委曲,求陛下为如深公做主!”
富商与那要制作假龙袍之人就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了。
谢凝当即命令:“摆驾越王府,朕要亲眼看看那证物为何!”
于承泰又取出一份东西,道:“诸位大人想必传闻过汝阳王醉酒手札之事吧?我本日将景昙手书的卷轴带来了。”
谢凝坐在龙辇上,侧头望了于承泰一眼,于承泰对着图纸往前走,在院子里独一一棵半死不活的桂花树下站定,指着树根说:“陛下,图纸所指之处,便是这里。”
禄升又吃惊道:“贵妃印?这……这不是……”
“挖开。”谢凝叮咛。
十王宅……这又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大梁朝的第二个帝王,太宗天子,膝下后代成群,此中十个更加出众。太宗欢乐非常,在都城东北角圈了一大块地,制作了十个都丽堂皇的王府,赐给他的儿子。都城以街道纵横分别地区,东西为街,南北为道,街道之间的地区称为坊,全部都城,只要十王宅这个坊的名字最特别。
“陛下,请容臣细细道来。”于承泰施礼道,“当年越王被人控告谋反,裕安帝大怒,拍羽林卫抄了越王府,还在越王府中找出玉玺和龙袍作为证据。但据臣调阅当年的供词,却发明当年羽林卫是在王府书房中发明龙袍的。陛下,一个要谋反的人,怎会提早制作龙袍?这岂不是自留证据?随后臣发明,当年越王谋反案之前,朝中曾有人与江南富商来往密切,这些手札,就是当年那人与富商们来往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