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权谋之术[第2页/共2页]

拂晓时分，一队轻骑突破浓雾，为首男人解下玄铁面甲和胡班师说道："北镇抚司沈沧澜，奉皇上旨意查办陇西晋王宇文兴谋逆案。"他甩出卷黄绫，圣旨边沿绣着的金线在阳光下构成四个小字，"不偏不倚"。

"这丫头倒真有两下子。"胡班师蹲在虎帐一处的屋顶嚼着薄荷叶，看沈沧澜带着锦衣卫踏破晨雾而来，他怀里揣着从陇西截获的密函，蜡封上还沾着干枯的血迹。

"将军！"周铁扛着个麻袋从林子里窜出，络腮胡上还沾着血沫，"逮到个撒药粉的龟孙子！"麻袋里滚出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没得问出点甚么，那人脖颈俄然诡异地扭动，七窍里钻出数十只红头苍蝇。

"成了！兵士急冲冲的跑来和胡班师陈述："林女人研制出体味药。

俄然，窗别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宇文兴袖中滑出柄蛇形软剑，剑身擦着偷袭者的喉管划过，却只削下半片面具，黑衣人翻身跃上高处，暴露腰间蟠龙玉佩，恰是那日逃脱的鬼面人！

这边林秋棠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桌上十几个药罐子，第七天凌晨的日光斜斜照进太病院药房，她抖动手往青瓷碗里倒进最后一味药引。

暴雨滂湃的夜晚，晋王府地牢传来铁器相撞的锐响，沈沧澜捏着从信鸽腿上截获的密信，看火把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军器图，俄然牢门轰然闭合，甬道绝顶传来宇文兴的笑声："沈大人既然这么爱查，不如永久住在这地牢里查个够？"

"无妨。"沈沧澜靴底碾过未烧尽的残页，暴露半截"军器"字样，"本官带了三十名文书，充足誊抄晋王府统统老鼠洞里的纸屑。"

俄然下起的暴雨冲刷着官道上的血迹，胡班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碎裂的乌木匣中摸出半封残信，火漆印上的四爪蟒纹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他指尖颤抖着抚过"晋王亲启"四个朱砂小楷——中间盖着的印章恰是当朝四皇子的私印。

三十里外的晋阳城头，晋王宇文兴正把玩着西域的水晶杯，烛光透过赤色葡萄酒，在他脸上映出蛛网般的暗纹，"四皇子送来的瘟神散倒是好用。"他屈指弹了弹案上的军报，"传闻胡班师的虎帐本日又焚了二十具尸首？"

现在胡班师在大营内，正盯着沙盘上的黑雾入迷，代表瘟疫伸展的朱砂已经染红半边关隘，而标兵新报的流民步队正从三个方向涌来，周铁俄然掀帐突入，肩头还插着半截狼牙箭："将军！我们在流民堆里找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