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銮惊变[第1页/共2页]

胡班师嘲笑一声，陌刀重重拄地，刀柄暗格弹开，暴露半枚染血的青铜虎符："多年前域外血战，镇北侯持此符死守孤城三月，李大人当年押送的三十万石粮草，最后为何送到了北狄族人的大营？

李建成神采骤变，正要开口却被战俘的嘶吼打断，那披发狄人俄然暴起，铁链在鎏金柱上撞出火星："李尚书好狠的心！客岁寒冬说好的过冬粮草，竟掺了三成砂石！"他扯开褴褛皮袄，胸口鲜明烙着兵部火漆印，"这运粮官印记，您可认得？"

"这只是开端。"胡班师摩挲着镇北侯留下的残破兵符，"当年参与构陷侯府的人都该..."

五更鼓响，承天门前已聚满百姓，张怀仁捧着朝笏的手不住颤抖，忽见囚车中押着个独眼铁匠，恰是当年替他熔铸官银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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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萧指尖寒光连闪，七把钥匙化作流星没入殿柱："现在北镇抚司应当已翻开李大人书房暗格，你与北狄人来往的七百封密信，正快马加鞭送往各州府公示。"

胡班师的龙雀刀俄然共鸣，刀柄虎魄中的血珠出现红光。体系提示猖獗闪动：

胡班师俄然将雁翎刀拍在案上，刀鞘震开暴露半截赤色刀身："此刀名唤饮仇，昨夜在张府地窖饮饱了人血。"他甩出张染血的地契，"诸位可知，滁州最大的铁矿山契主，写的是张老夫人闺名？"

宇文萧走近胡班师，轻拍他肩膀："胡班师，你比我想的要更有勇有谋，我已经和父王请奏让你留在京都帮手本王查些陈年旧案。"

"臣，定远中郎将胡班师，拜见陛下！"

胡班师反手掷出染血的密函，羊皮卷轴当庭展开，北狄王印鲜明在目，"李大人妙手腕，上月给北狄的十万石军粮，现在正在域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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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萧俄然抚掌大笑，朝殿外轻喝："带出去！"八名禁军抬着五口樟木箱鱼贯而入，箱盖开启刹时，败北黍米混着北疆特有的红砂倾泻如瀑。

"五哥慎言。"宇文萧截断话头，从怀中取出个雕花铜匣，"昨夜大理寺验尸房丢了具尸身，刚好是当年为域外北镇侯军队的押粮官王崇山。"他指尖轻弹，匣中腐尸手掌跌落殿中，指节处青色刺青令一名老尚书昏迷当场。

殿外俄然传来整齐齐截的弩机张弦声，三百黑甲军士手持神臂弩封闭宫门，五皇子俄然暴起，却被胡班师反手掷出的陌刀钉住袍角。

话未说完，张怀仁俄然暴起，官帽中射出七枚彻骨钉。胡班师旋身挥刀，钉尖竟被刀气震回，将张怀仁的紫金冠钉在朱漆大门上，百姓轰笑声中，宇文萧策马奔驰而来，马后拖着十口贴封条的箱子。

宇文萧指尖划过青瓷盏，盏中映出户部尚书张怀仁的罪行："三年前江南水患，十万两赈灾银在滁州地界变成玄铁兵器，经手的恰是这位'彼衰老爷'。"

晨光穿透九重宫阙时，胡班师与宇文萧并肩立于丹墀，脚下李建成被剥去官服的躯体正在拖出血痕，像条病笃的百足蜈蚣。

"你觉得我为何选在本日发难？"胡班师踩住李建成咽喉，陌刀挑起他腰间鱼袋。七枚青铜钥匙碰撞作响，恰是兵部秘密库房的七星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