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红衣大炮[第1页/共2页]

"四皇子要的不但是火器秘图，"还要一个能替他在工部翻开军器库的傀儡，徐志武说着说话间，周铁的吼怒从基层船面传来，混着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笠人俄然转动炮台铁盘，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令人牙酸，胡班师瞥见炮膛深处堆积的玄色块状物，竟是南海火油与硫磺的凝膏！

俄然警报高文，杨断念举着火把冲出去："抓活的！拿他们祭炉！"

"火龙车..."胡班师刀柄敲了敲轨道，"还是双轨的！"

胡班师吐掉嘴里的黄沙："这哪是炼器厂，清楚是阎罗殿！"面前戈壁上耸峙着十八座高炉，每个炉口都飘着灰烬。

周铁扒开枯骨堆，暴露钢铁锻造的传送带："他们在炼钢！"林秋棠捡起块带血的东西："是精铁！难怪能造高射程火炮！"

"像灶王爷他闺女！"胡班师的金牙在黑暗里一闪，周铁俄然捂住他嘴，暗影里传来铁链声，二十个工匠正在组装炮管。

红雀儿俄然甩出金瓜子打向树梢，惊起群乌鸦，鸟群散开暴露崖壁上的洞窟，洞口悬着具青铜棺，用八根人腿骨钉在岩壁上。

混战中，林秋棠撞翻酸液桶，绿烟腾起，周铁劈开铁笼放出犯人："往东跑！"

俄然崖顶滚下巨石，四人躲进洞窟，巨石砸在轨道上迸出火星，引燃地沟里的黑油，火舌顺着轨道窜向北方，映亮夜空中玄鸟形状的烽烟。

胡班师拽着林秋棠跳上炮台，翻开苫布倒吸冷气，三十丈长的炮管直指东南，对准镜上的刻度线正对大夏都城！

"有人给我们指路呢～"红雀儿笑着甩出铁爪勾住岩缝，"追着火龙走！"

"聪明。"斗笠人阴笑着，而炮膛深处俄然传来机括弹开的清响，胡班师暗道不好，方才的燧发机竟是幌子，真正的引火装配藏在炮膛内壁！只见三支浸满火油的箭矢从观察口激射而出，箭簇掠过氛围竟自燃成流火。

林秋棠攀上岩壁掀棺盖，内里堆满泛黄图纸："是改进版佛朗机炮！射程标注...能打到金陵城！"胡班师抓起张图纸："这炮管要浇铁水，假工部老鬼在漠北建了炼器厂！"

被四皇子的人救起后，斗笠人徐志武为了抨击哥哥，看着铜镜，经心复刻的兄长面庞，练习兄长温润的笑，仿照兄长的笔迹，连颧骨上那道箭疤都用烙铁烫得分毫不差，他要替代真正的工部侍郎徐志文。

铁面具俄然收回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斗笠人扯上面具，半张焦黑腐败的脸在火光中好像恶鬼，胡班师倒抽寒气，那无缺的右脸清楚与工部侍郎徐志文一模一样！

"斗笠人！"林秋棠俄然尖叫，暗影里走出个戴铁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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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班师紧忙扑向节制台，他记得现在兵器法籍中记录过，当代这类红衣大炮需求两人共同装填，但斗笠人的仿佛早已改装过构造，沙漏倒悬在齿轮组上方，流沙坠落的簌簌声催命般短促。

林秋棠俄然僵住，她盯着那只缺失小指的左手，十年前师父醉酒时，曾提及双生弟弟徐志武左手小指是被地窖铁链绞断的，盗汗顺着脊梁滑落，她颤声问道："徐侍郎...到底是你甚么人？"

炮台下的喊杀声俄然变得悠远，林秋棠想起师父书房暗格里的火漆密函，信笺开端总画着一对玉佩图案，本来那底子不是闲笔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