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沉香屑[第2页/共2页]

蒋妪与她主仆多年，非常体味她的脾气，见她捧起了香炉，便知这场说话至此便算结束了，她该退下去才是。

她细细地将西院的景象说了一遍，又道：“……东院夫人现在也听了这事，便也说要叫人在东院里搜一搜，说是太夫人说的，现在正值孝期，各院皆需谨遵礼法，毫不成有逾制之事产生。”说罢这些，她便微垂了头，束手而立。

那年青而动听的语声，没出处地叫人不快。

秦素悄悄思忖了半晌，蓦地想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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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成再对人言。”思忖半晌后，秦素决然说道，面无神采地看着阿栗。

“如何了？西院那边没动静？”吴老夫人问道，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便将长竹枝靠近唇边，“噗”地一声吹熄了火苗。

阿栗眉开眼笑地点头，咧着嘴去看一旁的膏药，脸上直是乐开了花。

刹时间，窗外北风倏然掠过心头，不止吹去了这一小片谜雾，亦令她心底发冷。

“谢我？我有何可谢？”秦素问道，心底里倒是一片了然。

进屋后，她便将门边的小鬟遣去了廊下立着，方行至吴老夫人的跟前站定，肃着一张脸，两弯长眉压了下来，深褐色的眸子如冰一样地冷。

“叫她出去罢。”她淡淡地叮咛了一句，将竹枝凑上烛台，点亮了上头的半截白烛。

阿栗连连点头，接过布包便觉手里一沉，晓得那边头装了不下二十钱，忙笑嘻嘻隧道：“多谢女郎。”

阿栗神采微微一变，垂首颤声道：“是，女郎。我不该乱讲的。”

房间里温馨了好一会，吴老夫人立在窗边的身形方才动了动。

门帘悄悄挑开，蒋妪行动轻盈地跨过门槛，一身青布衣裙，乌黑的头发梳得平平整整。

再大胆些往下想，秦彦昭诗中所言之“烦忧”，或许……便与左四娘有关。

傍晚笼上了窗棂，白沙沙的窗纸上，度上了一层极浅的昏黄，让人想起摆放了好久的书卷，那曾经的洁白如新，在工夫中逐步消磨了去，最后只剩下了陈腐的薄与脆，风一吹，就散逸成了灰。

秦素忙放缓了语气，和声道：“我并非此意。我的意义是说，你能探听到这些，这是极好的。只这些事你听来以后，只可奉告我一小我，不能再说予旁人，晓得么？”

思及此，蒋妪提起的脚便又放下了，沉吟了一会，轻声隧道：“现在还要请夫人的示下，万一东院夫人派人来东萱阁，我该如何回话。”(未完待续。)

秦素笑着道：“今后也要如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