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异样[第1页/共3页]
邢辰牧将视野转向亭外飘落的雪花,一颗心不由也跟着起了些寒意。
卓影有武功根柢,天然不会惊骇这冰面,闻言便上前站到邢辰牧身边,任由邢辰牧的手挽上他的胳膊。
也不知是不是刚巧,太皇太后入土的隔日竟落起了大雪,想来这还是入冬以来,銮城降下的第一场雪。
现在乍见严青与小莹密切,心中免不了升起几分防备之心。
卓影心中仍有疑虑,但见邢辰牧此时明显非常欢畅,便也不再多言,冷静退至一旁。
“无妨。”邢辰牧闭了闭眼,仿佛是正思虑些甚么,不一会儿后又对卓影道:“三今后朕要宴请百官,庆贺我冉郢克服。”
拨动额前碎发时,指尖不成制止地触到了皮肤,许是方才吹了风的原因,邢辰牧皮肤微微发凉,卓影魔怔了似的将手掌贴了上去,仿佛是想将那处捂暖。
邢辰修在边疆亮明正身,这实在才是邢辰牧派他去镇北军中的首要目标。
可此时两人的心机却都不在赏雪上。
而这,便是邢辰牧等候了数年,策划多时才终究等来的绝佳机会。
又或者……永久也用不上。
卓影便只能微微低头,一动不动地任由邢辰牧行动,唯有混乱无章的心跳,泄漏了他此时严峻的表情。
邢辰牧的心放下一半,可转头见着身后立着的那人,却又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因他那另一半心,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打当年邢辰牧在上清寺遇袭,幸得和尚互助留下性命,太后便觉上清寺与邢辰牧有缘,每年入夏了便会出宫前去上清寺诵经礼佛,替邢辰牧祈福。
以往銮城的初雪都在立冬前后,今冬倒是生生拖到了新年,也难怪当初钦天监要以此断言天有异象。
邢辰牧的目光也落在两人背影上,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在卓影发觉前,又很快规复如初,他对着卓影笑道:“是朕让他趁着本日余暇,与那宫女培养培养豪情,不然今后朕有效获得的时候,人家也不会无端信赖他。”
而邢辰牧也好不到哪儿去,贰心中骇怪万分,没想到本身向来引觉得傲的便宜力在卓影面前竟如此薄弱,仅是对方一个简朴触碰,他便被撩得有些难以自已。
“抱愧,部属......”卓影一张脸顷刻红透了,连那半面也没法粉饰住,憋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因是边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底下人不敢担搁,这才送到了承央殿,卓影守在床榻旁,见邢辰牧拿着那密折神情冲动,有点担忧道:“圣上,但是镇北军中生了甚么变故?”
但他那王兄实在过分体味他,如果直接将目标申明,邢辰修必定能今后中猜想到他想要做甚么,为了他的安危,不管如何对方都不会顺他的意去做这些。
之前被太皇太后一搅和,太后垂垂便将邢辰牧立后一事投掷脑后,直至邢辰牧此时提起,她才又认识到了他们母子间尚存在着隔阂,不免有些怨气:“圣上既然晓得哀家操心,为何不能替哀家省点心。”
本来他怕打草惊蛇,已经将小莹身边的影卫撤回,如此一来,便又让人归去每日盯着。
“母后......”
翌日,邢辰牧寻了个机遇支开卓影,状似不经意地向严青问起:“昨日歇息得如何了?”
亭内其他人等早已经退开,没有邢辰牧叮咛不敢随便靠近,待邢辰牧收回击,卓影也学着他那样,谨慎细心地替他清剃头上沾到的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