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宿命之地[第2页/共3页]

曾观澜过来禀报，天官正丞相秦日纲前来拜见。对于这个除了首义六王外，天国目前官职最大的人，冯绍光也不能怠慢，更何况这个秦日纲也是冯云山的老了解了。

当时已入初夏，冯绍光等人站在湘江西岸，轻风徐来，一阵清爽。再往前，江面俄然急转，一座高耸的山岭耸峙在江边，山岭形如狮子，高可三百余米，密林深箐，阵势险要，卡住江面咽喉，致江面狭小，不敷百米宽。狮形山岭周遭二里许，东面靠江的山脚处为几十米高的绝壁，直插江水中。江面在此由北急转朝东，水流湍急，河水不深，乃过往行船极度伤害之地。全部渡口外大树参天，灌木叠叠，特别是渡口东岸崇山峻岭，独一条小山道能够通行。

蓑衣渡是湘江边的一个小渡口，位于全州城东北，沿湘江逆流而下约莫十二三里，过了蓑衣渡沿湘江再往北50余里，在黄沙河圩处，即算进入湖南地界，是以也算个军事要地。

次日凌晨，冯绍光由卢七伴随，出了营帐。冯绍光看着不远处悠悠流淌的湘江，想起汗青上冯云山的宿命之地，便使卢七找人探听，蓑衣渡离此多远。

秦日纲忙答道：“多谢南王嘉奖。秦某职责地点，为天国，为天王、南王拒清妖，义不容辞！”又道：“南王，听闻您被全州城中清妖火炮所伤，日纲甚是心忧。今见所幸无大碍。待明日秦某率兄弟们破了这全州城，杀光清妖为您报仇。”

秦日纲本名秦日昌，因避北王韦昌辉讳而改名日纲。贵县客家人，本是平在山的一名矿工，年近三十有力娶妻，与其他矿工一样挣扎在艰苦贫困的糊口中。当年冯云山到平在山布道，结识秦日纲，领他和其他矿工一起入教。不过他结识西王萧朝贵后，在西王成心的拉拢下，敏捷投奔了西王，进而进入东王一系，成为天国的高层。

冯绍光命卢七领亲卫营再四周寻觅，发明这类夹竹桃类灌木，便让女营和牌尾照顾柴刀绳索等物大量砍伐夹竹桃枝叶，阴干后汇集进辎重货色内，储存起来。

想不到已经离这个半个月后的宿命之地这么近，冯绍光便率曾观澜、后二军军帅梁立泰、卢七等人出营，察看蓑衣渡四周地形。

冯绍光上前两步，拉起施礼的秦日纲，笑道：“日纲兄弟为天国高低阻断追兵，辛苦了。”

“观澜别欢畅太早！虽达袍、罗兄弟以兄弟事我，愿投我帐下，但左军其他圣兵呢，不免有天王东王安插之人。现在天国名分已定，天王为天国共主，东王为天国执宰，具有无上权力，难以撼动啊。”冯绍光皱皱眉头，感喟道：“眼下只当自保，以待机会，离开天王东王二人身边。你天养伯那边，比来可有动静？”

“恭喜南王，复得两员肱骨臂膀。这下，有了翼王的左军众部，南王不至无还手之力了。”曾观澜跟从冯绍光进入大帐。

“清妖援兵主动入城协防，的确是要决死顽抗了。千余清妖兵倒未几，可我看这全州城固然不小，但城东城南不远皆是湘江水面，没法摆开攻城步地，有天然的樊篱，清妖千余人只要重点保卫西北两面城墙，兵力倒是勉强够了。我军只要几台吕公车和少一些云梯等攻城东西，恐不能当即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