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别生一种忧愁[第2页/共4页]

廿廿便又叮嘱道，“也别太生硬。你一来是睿亲王之子，天家贵胄，身份够；而来年青，便是说两句软和话，也都天然……对他们那些大臣啊，偶然候儿你得该硬的时候儿硬，该软的时候儿就得临时软和软和。”

宝恩过了头七，禧恩便赶快进宫来给廿廿施礼。

伉俪两人悄悄地拥抱在一起，谁都没再说话。

廿廿夙起梳头，苦衷便也与这长长的发丝一样，一时捋不出个眉目来。

闻声廿廿说“陪着绵恺唱那一出戏”，天子便晓得，廿廿已是明白了他的情意了。他终是豁然一笑，端起了炖盅来。

廿廿点点头，“眼巴前儿倒有个事儿，我想交给你去办。”

月桂也是轻叹口气，“小睿亲王这就薨逝了，那今后睿亲王府能顶门立户的，临时还当真就是这位禧二爷了。”

“这些递牌子的大臣里头，唯有王杰、刘墉、纪昀几个，另有岳父大人，是按着端方以次进见的；其他人即纷繁早散，殊属疏懒！”

月桂忙闪身躲了起来，没叫二阿哥给瞥见。但是二阿哥面上的阴霾，却也是叫月桂觉着陌生的。

廿廿点点头，“那这差事就合该是给你来办：从今儿起，除了军机处行走的大臣以外，凡是要在外奏事处递进膳牌的，你都给我看住喽。不等皇上传召，或者叫散，便一个都不准分开值房，自行散去。”

禧恩忙道，“恰是。”

廿廿笑笑，“可实在这个差事倒不好办。禧恩虽是宗室，却毕竟是个庶出的，到现在还没授爵呢，故此在那些年事大、也爱摆谱儿的大臣眼里，是不大当回事儿的。禧恩若想倔强的时候儿，不免会碰到大臣们更倔强的阻力去，这个腰杆儿啊，不是那么轻易挺直的。”

廿廿点点头，心下自也为三妹悬心。

她放下木梳，想了一会子，叮咛道，“四喜，你待会儿亲身出宫去，代我去睿亲王府致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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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便也转眸想了想，随即便笑了，“若这差事能办的明白，那今后在宫中凡事他就都能把得稳分寸了。到时候儿主子自可放心用他。”

廿廿想了想又道，“……转头见了禧恩，叫他忙完了宝恩的丧仪，寻了空来给我存候。”

畴前二阿哥来主子面前，便是对着他们，也都是满面的谦恭和煦，从没有见过是如许的。

月桂垂首想了一回，便也轻声道，“主子快别难受了，待会儿三阿哥就散学了，要来存候呢。”

“我记取，畴前汗阿玛每天天不亮起来，还不到用早膳的时候儿，便老是先用一碗冰糖炖燕窝，才去恭读祖宗们的《实录》的。皇上这会子便是吃不下甚么，好歹用这一碗这个，润润嗓子吧。皇上今儿陪着绵恺唱了那一出戏，嗓子必然也累了。”

廿廿明白，若若虽还没正式过门儿，但是这回却不免要先进门儿去当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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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太软和了呢，又不免是有损睿亲王家的脸面……这软硬之间，该如何调剂，端的磨练他的本领。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儿呢。”

天子叹了口气，“本日早膳间，大臣们俱递膳牌求见。爷在用膳前召见两起儿，用膳后召见十起儿。”

天子这才哼一声，伸手过来，将廿廿从背后拉畴昔，拥在膝上，“说的也是，凭甚么他们热热烈闹过节去了，爷却本身个儿在这儿窝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