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棋差一招[第4页/共4页]

绵宁淡然抽回击臂，回身走到炕边儿去坐下，与舒舒拉开间隔。

她只敢上前拉住绵宁的衣袖，落泪道，“……阿哥爷，您可返来了！您晓得么，您没在京的这几天，我们家也出了大事儿！四全他，都被皇后下旨给活活儿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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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拉着廿廿挨着身儿一起坐下，摆布看了看，孩子气地从怀里取出一个折子来，递给廿廿，“……快端阳了，本年该好好儿庆一庆。内二学都备了戏，这是新递上来的戏折子，我先拿过来给你瞧瞧。你看里头可有你爱看的不，若没有，爷从速给你补上！”

天子便哼一声，“畴前宫里唱戏，都是昆腔和弋腔，唱来唱去不过都这两个声腔罢了。这回便给你听个新奇的！”

舒舒有些不敢承接，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小额娘是皇后，皇后乃是天下之母，别说这阖宫表里的寺人全都是皇后的主子，便是你我也都是小额娘的主子……小额娘说治谁的极刑，那便是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哪儿还用与你言语一声儿？！”

绵宁微微眯了眯眼，“这统统的前提是，你得与我说实话！”

廿廿悄悄笑笑，“我倒等着她那身子的信儿呢。要不，到了这个月份，她本来该显怀了。”

月桐便都是挑高了眉毛，“那二阿哥福晋，这回如何俄然这么懂事儿了？”

“如果如此，那步军统领衙门的事儿又该如何说？那翻译金配是如何回事儿？袁锡斗鹌鹑，给我来岁老哥送银子的事儿，又是谁给鼓吹出来的？莫非不是皇后的阿玛恭阿拉么？”

瞧着她如此，天子便笑，也没明说，只抓着她的小手，在那一片一片的戏名儿里，成心偶然地扫过几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