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送到脚边的台阶儿’[第4页/共4页]

雅馨感喟道，“你说的没错儿，可恭勤公毕竟是你阿玛不是？何况她是皇后娘娘，恭勤公与她有主奴之份，那恭勤公替她着力，本也该当啊。”

廿廿下辇一个一个亲身扶起，“今儿是恭勤公的周年祭，那今儿我们便只要家礼，不必拘着国礼了。”

“现在情势，若想救母舅大人，便不该用明安！一来明安本就不为汗阿玛所喜，二来明安本就曾多次言利，他来为母舅讨情，会让汗阿玛觉得他们是一丘之貉！那便不但救不了母舅，反倒会让汗阿玛对母舅的猜忌更甚！”

廿廿如此，舒舒倒更加听得刺耳。

廿廿悄悄扬眉，“哦，本来你这内心是卡在这儿了。”

廿廿缓缓勾起唇角，“问你孝期的事儿，你这孩子如何俄然说到这个了？这才腊月，间隔来年七月另有大半年呢，你着甚么急？”

绵宁眼底愠色涌动，却毕竟只是攥了攥拳，便甩头拜别。

舒舒仓猝扭过甚去，从速抹一把眼泪，“我们十六房，现在就剩你我两个了！你如何能向着她去，不肯帮我？我晓得，你家绵九阿哥刚进封了镇国公，你便承了她的恩，这便更加向着她去了！”

腊月二十八那天，正逢布彦达赉的周年祭。

她望住绵宁，止不住地嘲笑，“……阿哥爷，我来岁老哥这回又是为了谁？我呢，又是为了谁？阿哥爷一句不管了，就当真要放手撇得清了？”

廿廿端然喝茶，一碗奶茶都喝完了，这才举帕子拭了拭唇角，“舒舒，你可想好了？”

雅馨远远瞟一眼舒舒，待得近前各自见礼，雅馨低声对舒舒道，“瞧，我劝你不听，现在倒是皇后娘娘亲身驾临了，你便连主动去请罪的机遇都落空了。”

舒舒悲忿至极，踉跄着发展两步，恰是到了炕边儿，便劈手抓过炕桌上的碗盏，也不管是甚么，尽数摔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