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按捺不住[第2页/共4页]
舒舒含笑应,“好好好,下回我留意,不叫他们这么多预备了。总归是寒冬腊月的,想着叫阿哥爷多吃几口,再喝两口酒,也可驱驱寒气,暖暖身子。”
四全叹口气,“皇后娘娘心机周到,当年主子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之时,她年纪尚小,已是一步一步计算殷勤,心计乃是凡人所不及。”
舒舒非常对劲,这便幽幽道,“阿哥爷是在为舅老爷的境遇担忧吧?汪承霈奏万年吉地工程要以青白石替代砖券的事儿,固然汪承霈不是参奏舅老爷,也固然汪承霈本身也已经因为此事而受了汗阿玛的责处……但是阿哥爷心下总归担忧,这事儿毕竟还是会连累到舅老爷。”
“汗阿玛说,因娘舅乃是此项工程的专办之人,虽说奏本是汪承霈上的,涓滴没触及娘舅,但是娘舅却必然是这件事的幕后主意之人!”
.
阿哥爷临走时候的神情,当真可用“敬爱”二字来描述。他临出门儿了,还说着“……我进书房前,会先给岳父神牌行个礼。”
四全受命而去。
绵宁真累了,梦里模糊约约地叫着,“……额,娘。”
绛雪赶紧上前来将酒盅给撤下去。
舒舒幽幽挑眸,“不是她,还能是谁?莫非是皇上和阿哥爷去不成?”
.
廿廿含笑点头,“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也是听皇上讲起的:汪大人之父便是汪文端公――汪由敦。汪文端公在先帝爷的时候儿,官至礼部尚书,加太子太师衔,金川用兵,统统廷谕皆出文端公之手。”
只是,这么近的间隔看畴昔,毕竟还是发明了阿哥爷眼底仿佛有一抹极深极深的幽黑。
“……汗阿玛这是如何了?清楚是汪承霈的主张,如何就当真都赖在大舅身上?本来只是汪承霈不识大抵啊,只议处汪承霈一个就也是了,如何就非得连累上大舅去?”
月桂轻声问,“……汪大人那边,主子不设法救?”
本来还是顺从的绵宁,却也不由自主接过了酒盅,一仰而尽。
次日一早醒来,绵宁狼狈而去,倒叫舒舒一向到日上三竿了,还忍不住抿嘴而笑。
舒舒说着瞟了四全一眼,“也就是当今中宫,我们的皇后娘娘才冒死想打压舅老爷去。”
“孝淑皇后是皇上的元妻嫡后,别说皇上,就连先帝爷也曾多次看在孝淑皇后的颜面上,对舅老爷网开一面――要不然就凭舅老爷那脾气,早不晓得现在都贬到哪儿去了。”
绵安好静望了舒舒一会子。
574、
当晚绵宁返来,舒舒已经摆好了晚晌。
可贵他主动要歇在这儿,她如何会主动放他走?
绵宁倒一怔。
廿廿含笑道,“也有私谊――都说金川廷谕皆出文端公之手,但是最后草拟之人,倒是另有其人。那人便是当年的军机章京,厥后几乎点了状元的赵翼。赵翼之才,皇上年幼时便曾早知,就连孝仪纯皇后额娘当年爱看的话本子,都是这位赵翼化名‘狐说先生’写就的。”
舒舒心下便又是一痛。
.
绵宁眸光幽幽,“我是大清皇子,弓马骑射都是本分,每日午后都要练把式,这身子和血便都是热的,何必酒肉来温?”
绵宁沉默不语,只抬头又喝了一盅酒。
“永定河碰到几百年都没有过的大大水,故此永定河修坝的工程也是前所未有的浩大。这么大的工程上,任谁都难保没有甚么忽略,这便是现成儿的,都不需求我那明大格格费甚么劲儿,便可托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