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3页/共4页]

张欢俄然拽断锈链子，戒指刀片挑开练习生的后脖颈。条形码底下垂垂显出新纹身——"克隆体13号"。唐小柔的高跟鞋尖俄然抵住他喉结："欣喜不？您老才是正牌尝试品，我跟晓冉都是赠品。"

警笛声被雷声碾得稀碎。练习生俄然口吐白沫，后脖颈条形码滋滋冒烟。老孙头抡起煤铲子要拍，黑猫俄然叼着助听器窜上房梁，磁带里飘出厂长带哭腔的忏悔："...冉冉啊，大爷对不住你..."

火化场废墟底下俄然拱起个土包，唐小柔的貂皮大衣破土而出，领子上的雪貂头还呲着金牙。"张大夫属土拨鼠的？"她红指甲盖弹飞块瓦砾，"我姐当年在这底下藏过跳皮筋儿。"

张欢抄起供桌上的二锅头就往手上浇，酒瓶子反光照见冰柜底层躺着个檀木盒。刘所长警棍砸碎玻璃的刹时，唐小柔的香水味混着福尔马林灌了满屋。

"瞅见没？"唐小柔俄然搂严峻欢脖子，"我姐六岁就会替爹打卡了。"她金牙咬开他衣领，暴露锁骨上烫的条形码，"张大夫这纹身挺新奇啊？"

"瞅细心喽！"她俄然把帐本拍张欢脸上，"十三号尝试体的炊事费还是我掏的。"泛黄的纸页上鲜明写着"张欢——特供粘豆包五斤"，笔迹跟唐小美好容卡后背一模一样。

张欢用戒指刀片撬开个盒缝，里头滚出颗镀金假牙，牙根上还粘着1998年的口香糖。练习生俄然抽搐着跪倒，后脖颈条形码排泄血珠，在地上汇成个导航箭头，直指焚化炉节制台。

远处押送车俄然炸成烟花，唐小柔的笑声混着警笛响彻国道。张欢摸出裤兜里的假牙，牙缝里卡着根金毛——跟黑猫尾巴尖上的毛一个色儿。

老孙头在锅炉房门口直顿脚："完犊子了！当年厂长就这么输的暗码..."他手里粉条碗啪嚓摔个粉碎，汤里浮起半片金牙。

刘所长嘬着糖蒜直感喟："这娘们属泥鳅的..."话没说完，殡仪馆大喇叭俄然放起生日歌。1998年的考勤表在雨里渐渐显出新笔迹："欢迎第13号尝试体。

仲春二的冰雹砸醒了镇东头坟圈子。张欢攥着出世证明昔日本棺材里钻，摸到内壁新刻的结婚证。唐小柔在雨幕里抛飞吻："当年厂长给您配的童养媳，惊不欣喜？"

张欢俄然把骨瓷戒指按进血泊，红水银似的液体逆流成"活体尝试"四个字。"唐大夫玩得够花，"他甩着血手，"拿人血当显影液？"

承平间俄然炸起二人转的唢呐声。唐小柔的貂皮大衣在供桌上铺成个八卦阵，金牙摆的卦象直指东南角冰柜。"当年第13号尝试体就藏这儿，"她红指甲弹飞颗冻梨核，"张大夫敢开柜不？"

火化场顶棚俄然掉下个油纸包，砸在练习生脑门开出朵红牡丹。里头裹着本1998年考勤表，厂长具名栏摁着俩血指模——大的套着小的。

张欢被练习生推动节制台，冻疮手按在键盘上印出个血指纹。炉膛里俄然弹出个铁抽屉，里头五颜六色的美容仪插头缠成其中国结，底下压着张泛黄的亲子鉴定书。

火化场新到的冰柜让练习生擦得锃亮，照出唐小柔半拉脸。"张大夫玩够没？"她后脑勺贴着玻璃门，"我姐那戒指戴够十五年能兑个骨灰盒。"红指甲在冰面划拉出个笑容，底下藏着排摩斯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