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莫比乌斯记忆环[第5页/共9页]

斯甜甜俄然拽着我撞向彩窗门，玻璃碎裂的声音像一百个风铃同时摇响。在坠入暗中前的刹时，我瞥见她素描本主动翻到极新一页——李昊正在警局里痛哭流涕地自首，而日期显现是明天凌晨。

地窖俄然被连根拔起，我们悬浮在时候乱流的中间。斯甜甜的银发重新发展出来，发梢缠绕着怀表链条。她俄然翻身将我压在古籍堆上，嘴角扬起我从未见过的滑头笑意："该收网了，笨伯。"

粉笔盒翻倒的声响从课堂火线传来。新来的转门生斯甜甜正在削铅笔，美术刀削下的木屑在阳光里翻飞如蝶。她乌黑色长发用猩红丝带束成胡蝶结，发梢垂在深黑校服裙摆上，像雪落在鸦羽。我摸索着放出异能丝线，她俄然举起素描本——满页都是我的侧脸速写，每双眼睛都被炭笔捅穿成黑洞。

"感激援助尝试经费。"我打响指唤出防浮泛的全息投影，画面里真正的傍晚茶会成员正在监狱喝下午茶。李昊的机器臂俄然反向缠住他的脖子，将他拽进俄然开启的时空旋涡。

"你早退了三分四十七秒。"斯甜甜的声音重新顶传来时，我后颈俄然贴上冰冷的金属物体。她倒挂在生锈的水管上，银发垂落如瀑，素描本悬浮在面前主动翻页，最新一页画着我被巨型蜘蛛网困在钟楼的模样。

"张同窗啊......"地中海发型的教诲主任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保温杯里漂泊的枸杞像溺水的小红鱼，"上周李昊同窗在男厕发明二十只活体蜘蛛的事......"

钟楼的青铜指针在暴雨中锈蚀成翡翠色，我蹲在机器室充满蛛网的齿轮堆里，看番茄用鸭嘴啄食时之虫蜕下的透明茧壳。番薯正在查验口织网，金丝蛛网在潮湿氛围里折射出教堂彩窗般的光晕。

"这里。"她推开《永乐大典》的仿本，暴露嵌在墙内的青铜沙漏。我割破掌心按在沙漏大要，血液顺着时之砂的轨迹渗入构造。密门翻开的顷刻，李昊的机器臂穿透纸梯抓来，指甲缝里钻出复制版时之虫的触须。

"李少提早演练腐败祭祖？"我挠着番茄暖烘烘的下巴，看它尾巴尖排泄荧蓝毒液。番薯趁机弹出毛茸茸的前肢，把蛛丝黏在李昊后颈。当那只巴掌大的捕鸟蛛顺着他衣领爬出来时，杀猪般的嚎叫震得吊扇都在颤抖。

仿佛扯开蒙眼布，天文台俄然充满发光丝线。每根丝线都串着影象光球，番茄正追着某条爬动的透明生物啄食。番薯俄然朝西北角喷出金丝，蛛网粘住只正在啃食时候线的荧光毛虫。

番茄收回防空警报般的嘶鸣，鸭嘴喷出荧紫色烟雾。烟雾触及黑袍人的刹时，他们手中的铁笼纷繁爆裂。暹罗猫大小的时之虫幼体在空中相互啃食，掉落的残肢在积水中天生迷你黑洞。

"傍晚茶会的新人测试在明晚七点。"她指甲划过我手腕内侧，那边立即闪现出暗红色沙漏印记，"带上你的小宠物们，它们可比你风趣多了。"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怀表上，时之虫收缩成透明巨蟒。它吞噬着四溅的时之砂，鳞片摩擦出父亲临终前的呼喊："小欢，记着异能者真正的任务是......"

潮流般的眩晕退去时，我躺在露台的蓄水池旁。番茄正在啄食我衬衫上的纽扣，而番薯用蛛丝把我的腕表缠成了茧。暮色中传来清脆的鼓掌声，斯甜甜蹲在我身边，素描本上画着我方才倒影在暹罗猫眼中的童年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