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莫比乌斯记忆环[第3页/共9页]

课堂后墙的挂钟俄然收回齿轮卡壳的声响，分针诡异地倒转三格。斯甜甜合上素描本时，我瞥见扉页用金粉写着《预言之书·卷七》。窗外的梧桐树影俄然扭曲成爪状，在她惨白的侧脸抓出赤色光痕。

潮流般的眩晕退去时，我躺在露台的蓄水池旁。番茄正在啄食我衬衫上的纽扣，而番薯用蛛丝把我的腕表缠成了茧。暮色中传来清脆的鼓掌声，斯甜甜蹲在我身边，素描本上画着我方才倒影在暹罗猫眼中的童年影象。

整座钟楼俄然收回鲸歌般的轰鸣，齿轮组迸溅出蓝火。番薯的蛛网在电流中熔化成金箔，飘散的碎片里闪现出傍晚茶会的圆桌影象。十二把高背椅上的人影正在碎裂，唯有首席位置的老者举起茶杯，杯中茶叶拼成"清理流派"的赤色字样。

地窖穹顶传来凿击声，李昊的机器臂正在冲破最后防地。番薯俄然暴怒地撞向水晶棺，螯肢在撞击中迸溅出火花。当棺盖完整碎裂时，我瞥见斯甜甜本体手中攥着的，竟是父亲尝试室的门禁卡。

实际天下的镜面俄然爆裂，我跌坐在满地水晶碎片里。怀表齿轮卡着片紫藤花瓣，大要刻着衔尾蛇与沙漏。斯甜甜蹲下来给我系领带，她冰冷的发梢扫过我喉结："现在你能瞥见'时之虫'了。"

"2018年6月15日，化学尝试室爆炸变乱。"斯甜甜用刀尖戳破悬浮的粉笔灰，那些灰尘俄然收回婴儿哭泣，"要救三十七人，还是要保住异能者身份？"

"这才是...礼品？"我触碰她逐步冰冷的手腕，表皮下闪现的编码与父亲尝试室档案上的完整分歧。怀表俄然发烫，时之虫钻出表壳，开端猖獗啃食水晶棺上的锁链。

扳手脱手坠向齿轮组的刹时，番茄喷出酸液凝固了时候。暗绿色毒液在氛围中凝成吊桥，我俯身捞起东西时，瞥见斯甜甜耳后闪现的沙漏状血管。她颈动脉的跳动频次，竟与怀表走秒完整同步。

我慢悠悠坐直身子，番茄的尾巴俄然绷整天线。异能丝线顺着睫毛末梢溢出，在炎热的氛围里织成看不见的网。李昊脖子上青筋暴起，正要挥拳的刹时，瞳孔俄然蒙上一层雾霭。课堂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他扑通跪在过道上，对着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咚咚咚磕起响头。

番茄俄然从我口袋里弹射出去，鸭嘴咬住当年我挂在窗边的风铃。当金属铃舌撞击青桐外壳时，整片空间开端坍缩。我在影象大水中瞥见那块怀表，表链竟缠绕在斯甜甜素描本的金属包角上。

"二百七十四次。"她翻身跃下，雨滴在距她皮肤三毫米处蒸发成雾气，"此中五十三次钟楼坍塌，八十九次我们被时之虫反噬，另有一次......"美术刀俄然抵住我喉结，"你吻了我。"

番茄俄然从我领口窜出，鸭嘴伸开到惊人的180度。荧蓝色毒雾喷涌而出的刹时，番薯同时朝四个方向放射蛛网。李昊的舌钉俄然脱落，在半空分化成金属粉末。当防暴叉的电网转向他们本身时，我对着李昊惊骇的瞳孔低语："你三天前在化学堆栈调配的神经毒素，现在正在你血管里活动。"

"校准要切确到毫秒级。"斯甜甜的声音混着雨声重新顶传来。她倒悬在停摆的钟摆上，银发垂落如瀑，发梢浸在盛满时之砂的黄铜碗里。素描本悬浮在暴雨中，纸页却枯燥如新，最新一页画着齿轮间卡着半截断指——恰是我三天前在防浮泛被铁片割伤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