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篮球馆的催眠[第5页/共5页]

"他公然把密室奉告你了。"王叔的钢管砸在收银台上，玻璃碎片掠过白清清耳际。她冲进暗道时闻声身后此起彼伏的痛呼——张欢设置的防盗构造启动，货架上倾泻的黄豆让追兵摔成一团。

白清清按亮强光手电，光束扫过墙上的名誉锦旗。张欢的名字在闲逛的光影中分裂重组，变成催眠用的视觉暗码。当警笛声穿透雨幕，她瞥见他跪坐在狼籍中，指尖摩挲着从灰烬里抢救的栀子花标本，花瓣上母亲的笔迹模糊可辨：要像野草般发展。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张欢的手斧正死死扣住对方腕表。表盘内侧的照片里，白清清父亲被捆在船埠集装箱中，胸前插着支枯萎的栀子花。"暗码是..."他沾血的手指在碎玻璃上划出数字，俄然被踹飞的铁门打断。

"左耳是不是开端耳鸣？"张欢的声音忽远忽近。白清清瞥见他藏在背后的左手正用圆珠笔敲击水管，频次与地痞们抽搐的眼皮同步。刀疤脸俄然抛弃球棍，发疯般抓挠手臂——那边纹着上周掳掠便当店的日期。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中，张欢用最后的力量扑倒黑衣人。他们翻滚着撞碎玻璃橱窗，暴雨和霓虹灯光倾泻而入。白清清瞥见他白衬衫上的血迹在积水中晕染，像极了母亲咳在纸巾上的血花。

篮球俄然从火线破空而来，精准击中寸头手腕。"李教员让我来锁门。"张欢懒洋洋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他校服领口倾斜，怀里抱着三花猫小番茄，像个走错片场的昼寝门生。

校园祭当天，白清清抱着捐献箱穿过喧闹的摊位。小番茄俄然摆脱度量，窜向体育馆后的栀子花丛。她追畴当年，瞥见张欢蹲在花苗前培土，指尖的绷带沾着新奇泥土。那些被林若曦踩踏的花苗不知何时被重新栽好，在初夏的风里伸展枝叶。

张欢的瞳孔突然收缩。他回身时"失手"打翻整箱酸奶，乳红色液体在瓷砖空中伸展成诡异的图案。小番茄俄然收回婴儿哭泣般的嚎叫，货架上的玻璃瓶接二连三炸裂。当黑衣人取脱手帕掩鼻的顷刻，张欢将便当店门禁卡甩向天花板，警报声与暴雨惊雷完美共振。

暴风掀起他敞开的校服，暴露腰间渗血的绷带。当第一个地痞冲上来时，张欢俄然指向天空："无人机在拍！"世人昂首的刹时，他踹翻装满雨水的铁桶。混着铁锈的脏水恍惚视野，小番茄凄厉的嚎叫在空旷露台激发诡异反响。

白清清被拽进收银台后的狭小空间，张欢的后背紧贴着她狠恶起伏的胸口。血腥味混着薄荷糖的气味刺入鼻腔，她摸到他腰间温热的液体——不是雨水。"报警器在第三个抽屉..."他呼吸渐弱，手指在她掌心画着摩斯暗码，"数到七就从后门跑。"

暗道的霉味里浮动着如有若无的栀子花香。白清清数着墙壁上的猫爪涂鸦，在第七个拐角处发明滴落的血迹。荧光涂料绘成的箭头指向通风口，那边卡着张欢的校徽，边沿沾着半片带血的猫薄荷叶。

"看表盘。"张欢将染血的怀表塞进白清清掌心。倒转的时针指向二十三时四十七分，表盖内侧的照片俄然脱落——是母亲抱着婴儿站在便当店门口，背后的霓虹灯牌显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