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树下的约定[第1页/共7页]

暴雨突至的傍晚，四人组被困在生物东西室。周子轩用战术匕首撬开通风口，潮湿的铁锈味混着程砚的消毒水气味令人眩晕。"上周船埠截获的私运猫，"他擦拭着配枪零件，"项圈里藏着微型芯片。"白清清清算显微镜的手俄然颤抖，载玻片上的猫毛标本闪现出与张欢后颈疤痕类似的DNA序列。

暴雨突袭的放学时分，白清清抱着临期面包躲进便当店屋檐。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染成恍惚的光斑，二十三时四十七分的电子钟闪动着不法则的频次。玻璃橱窗倒映出她校服第二颗纽扣的线头——那是上周被楚瑜扯坏的，当时张欢的篮球"刚好"砸中换衣室的门锁。主动门叮咚作响，张欢拎着淋湿的书包走出去，活动发带将刘海全数捋到脑后，暴露光亮的额头。他指尖捻着枚生锈的硬币，在收银台划出熟谙的轨迹："上周的扭蛋机奖品。"硬币坠入捐款箱的刹时，小番茄从货架窜出，嘴里叼着鲣鱼味的猫条包装纸。

"要抱抱看吗？"张欢将睡着的小橘猫放进她臂弯，消毒水味的风掠过发烫的耳背。当教诲主任的吼怒穿透暮色，他们抱着猫奔向相反方向。怀中的奶猫俄然叫了声，便当店霓虹恰在此时亮起，二十三时四十七分的电子钟第一次跳用心跳的频次。夜风掀起白清清校服衣角，暴露缝在内衬的猫爪补丁——那是上周张欢为护住她被铁架划破的伤口时，悄悄缝上的芳华印记。

梅雨在课堂玻璃窗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白清清缩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用磨钝的美工刀裁切文明祭鼓吹单。刀刃划过泛黄的再生纸，在"流浪植物救济建议"的题目下刻出倾斜的豁口——这是她典当母亲旧腕表换来的印刷纸，边沿还沾着便当店关东煮的酱汁。

"家政课要交的曲奇..."白清清攥着烤焦的饼干碎末退到墙角，程砚的机器蜘蛛俄然窜上摒挡台。当烤箱计时器归零，焦黑边沿竟变成完美的猫爪形状。林若曦的香水味刺破奶香："张欢，能尝尝我做的马卡龙吗？"她镶钻的指甲刚触到餐盒，小番茄便跃吊颈柜撞翻糖粉罐，乌黑的糖霜落满张欢的比赛习题集。

张欢的球鞋碾过走廊积水，薄荷糖的气味混着油墨味漫进课堂。他斜挎包带勾住林若曦课桌边的GUCCI丝巾，在对方娇嗔的惊呼中，将整盒粉笔抛向白清清："黑板报的雨燕翅膀要补色。"粉笔盒夹层掉出宠物病院的鼓吹册，刚好挡住她手背被热汤烫出的红痕。

蝉鸣最盛的那天，白清清在公告栏贴完最后一张登科告诉书。张欢的名字在第三排悄悄颤抖，照片里的少年眼眸澄彻如初遇那天。小番茄俄然窜上冬青丛，爪尖勾落二十三枚许愿签——每张后背都画着穿各校校服的三花猫，最新那张用便当店收银纸写成："这个夏天，要不要一起喂猫？"

暴雨突袭的傍晚，四人被困在便当店堆栈。周子轩用篮球架起漏雨的纸箱，程砚的平板正循环播放流浪猫领养视频。白清清清算临期罐头时，张欢俄然扯开粘连的包装箱——二十三个写着"报废"的猫粮袋整齐码放，出产日期全被改成她生日。"这是..."他指尖的创可贴掠过她手腕，"员工福利。"

小番茄炸着毛窜上货架，撞翻的薯片筒里滚出带刺青的手臂。三个地痞堵住后门时，周子轩正用战术手电筒补缀泄电的冰柜。"前次的经验不敷？"张欢将白清清护在身后，腕间的橡皮筋俄然断裂。程砚的机器蜘蛛群从通风管涌出，蓝光扫过为首者颈后的条形码——与白清清手臂的胎记惊人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