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柠檬味的夏天[第3页/共6页]

苏绾绾的钢琴声从音乐课堂泄出，《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裹挟着变调的颤音。白清清哈腰捡拾散落的乐谱时，发明五线谱空缺处画满心电图般的折线——恰是上周张欢救猫时佩带的体征监测仪数据。程砚的机器蜘蛛俄然窜上琴键，弹出的和弦刚好袒护住白清清的惊呼。

当会堂彩排的追光灯俄然毛病，周子轩托着白清清跃上节制台。程砚的机器蜘蛛在电缆间穿越，修复的监控画面里，林若曦正将某个金属箱交给李沧明的助手。张欢握住白清清颤抖的手按下启动键，统统灯光聚焦在穿戴改制礼服的少女身上，她锁骨处的疤痕在强光下泛着淡金。

蝉鸣最盛的那天，白清清在公告栏贴完最后一张登科告诉书。张欢的名字在第三排悄悄颤抖，照片里的少年眼眸澄彻如初遇那天。小番茄俄然窜上冬青丛，爪尖勾落二十三枚许愿签——每张后背都画着穿各校校服的三花猫，最新那张用便当店收银纸写成："这个夏天，要不要一起喂猫？"

楚瑜的篮球裹挟劲风砸中节制台，苏绾绾的钢琴声穿透雨幕织成警报频次。当爆炸声扯破港口夜空，白清清在张欢染血的度量里瞥见本身瞳孔中炸开的星云——那是二十三年前被窜改的基因图谱在量子场中坍缩。周子轩的配枪抵住李沧明太阳穴，战术平板上的红点正在逼近校园围墙："心跳同步率98.7%，你们才是真正的观察终端。"

晨雾在操场铁网上凝成精密的珠网，白清清蹲在自行车棚的暗影里，用便当店讨来的捆扎绳第三次加固帆布鞋底。鞋头被化学试剂灼穿的破洞暴露泛黄棉絮，像极了她夹在物理讲义里的助学存款回执——边沿一样被几次折叠得发毛。远处篮球撞击空中的闷响穿透薄雾，周子轩标记性的大笑裹挟着薄荷糖的清冽飘来："欢哥这三分球抛物线，是拿小番茄的尾巴当圆筹划的吧？"

晨雾漫过校园露台，程砚将破译的基因图谱投影在晨光里。周子轩的枪管还残留着船埠的铁锈味，他说出卧底生涯的第一句实话："三年前爆炸案里，你母亲是独一逃出的尝试体。"白清清手中的怀表俄然弹开，表盘内侧的照片在阳光下显影——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背景是便当店最后的霓虹灯牌。

"白清清，把黑板报重画！"林若曦的香槟色指甲叩在尚未干透的颜料上，门生会徽章在胸前折射着寒光。她新烫的卷发扫过张欢课桌上的保温杯，杯壁固结的水珠正巧淹没了白清清熬夜点窜的助学存款证明。

篮球场上的塑胶空中蒸腾着暑气，周子轩一个假行动晃过戍守队员，小麦色的手臂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欢哥！"他吼声未落，篮球已经飞向场边清算东西的白清清。张欢俄然从记分台跃起，球鞋擦着她发梢掠过，带起的风翻开她助学存款申请表的边角。

家政课的焦糖香气里，白清清将烤裂的曲奇捏成碎末。程砚俄然端着量子计算器靠近："按照热力学公式，你的烤箱温度低了12.7℃。"他袖口的机器触手主动校准旋钮，却在触碰白清清手指时俄然短路。张欢将烤盘推动她掌心，焦黑边沿在程砚的算法修改下变成金色猫爪。

"闭眼。"张欢的体温从背后覆盖而来，他指尖掠过白清清粘着面粉的睫毛。程砚的全息投影俄然混乱，画面切到二十年前的尝试日记——青年李沧明抱着婴儿站在不异位置，怀表时候永久停在23:47。周子轩的篮球砸中通风管道，惊飞的白鸽撞碎了这帧时空庞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