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朝露无痕[第5页/共5页]

黄浦江面出现的金波在晨光中好像熔化的青铜，我蹲在便当店废墟第三格关东煮机前，指尖摩挲着发烫的微波炉转盘。小番茄伸直在加热槽里打盹，重生的龙鳞裂缝排泄的金粉把鱼丸染成虎魄色，鸭嘴时不时冒出几缕青烟。杨艺菲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玻璃碴，直播杆的补光灯扫过货架残骸，映出暗格里那台老式收音机——二十年前母亲总爱用它听《夜上海》，现在却滋滋啦啦播放着顾家二叔的遗言："...青铜塔...活祭..."

弹幕护盾俄然触发，挡下三枚淬毒袖箭。对街星巴克的残垣后闪过青灰色鳞光，十八具半人半鱼的怪物正用蹼爪扒开混凝土块。陈撼山抡起战术匕首削开冰柜，取出冻硬的和牛当飞镖："顾家杂碎还养海鲜军队？"

晨光穿透排水管裂缝时，小番茄已经缩回巴掌大小。它伸直在关东煮机残骸里，第三格鱼丸古迹般无缺无损。杨艺菲的直播间信号俄然规复，画面定格在青铜城坍塌刹时，弹幕飘过奥秘代码：【微波炉坐标更新结束】

晨光穿透咸涩海水时，我抱着焦黑的小番茄浮出水面。微波炉残骸在百米外漂泊，加热完成的"叮"声混着海潮传来，第三格关东煮机正在播放全息影象——母亲抱着婴儿期的我哼唱《天涯歌女》，她背后的青铜塔设想图右下角盖着傲视盼的唇印。傲视盼将断簪别回混乱发间，背后河图纹排泄的淡金血珠滴在龙尸鳞片上，竟凝成串微型银铃。杨艺菲的直播间信号俄然规复，满屏赤色弹幕中闪过奥秘代码：【第八塔孕育中】，黄浦江心缓缓升起青铜子宫，透过半透明舱壁可见伸直的胚胎，眉眼与我七分类似，掌心却攥着傲视盼的断裂玉簪。

陈撼山踹开扭曲变形的冰柜门，战术匕首撬出罐结霜的青岛啤酒。他抬头灌下的刹时，冰碴在喉结转动出细碎的爆裂声，便当店温度骤降十度，货架残骸上固结的霜花俄然扭曲成顾家属徽。苏小玥腕间的新银铃无风主动，铃铛大要浮凸的龙纹出现青光："归墟海眼在收缩，第七塔要吞掉整条龙脉。"她白发末梢固结的冰晶簌簌掉落，在辣条包装袋上拼出百慕大新坐标，某个坐标点正在黄浦江底规律闪动——与微波炉倒计时同步。

陈撼山抡起培养皿底座砸向总控台，战术匕首插进克隆体咽喉："老子最烦盗版货！"我咬破舌尖在辣条包装上画出血符，小番茄最后喷出的龙焰扑灭克隆体手中的符咒。反噬的烈焰中，九具克隆体同步掐诀，青铜塔在数据大水的尖啸平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