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白头吟[第2页/共2页]

保安发明时，雪地上只要串混乱的足迹。监控录相显现，林姗姗最后走向了儿童病房，抱着个穿蓝条纹病号服的小女孩哼《摇篮曲》。凌晨调班时，护士在女孩枕头下发明半颗熔化的生果糖，糖纸折成的千纸鹤翅膀上，用血写着"对不起"。

殡仪馆的梧桐叶落满灵车顶棚。林姗姗抱着两个骨灰盒下车时，张欢正倚着焚化炉抽烟。他的影子被落日拉长，刚好覆挡住苏雨晴生前最爱的白玉兰树苗。"买一送一？"烟灰飘落在她怀中的瓷罐上，"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该注射了。"护士的声音和顺得残暴。林姗姗灵巧地伸出充满针孔的手臂，看平静剂在血管里开出冰花。她终究读懂母亲临终时的眼神——那不是认错人的恍忽，而是对亲手更调女儿人生的忏悔。

储物柜里掉出本泛黄的相册。林姗姗伸直在第七病区换衣室，看着照片里穿校服的"本身"在游乐土比耶——那清楚是苏雨晴，而角落被撕掉的人形空缺里，暴露张欢少年时的半片衣角。她俄然想起大三那年莫名消逝的胎记，本来每次看望的"母亲"，早被更调成苏雨晴的生母。

承平间新来的练习生拉开冰柜时，惊叫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三具尸体不知被谁摆成拥抱的姿式，林姗姗的左手牵着苏雨晴，右手紧攥张欢的衬衫下摆。她腕间的蓝丝带系成胡蝶结，内里裹着张被血渗入的B超单——怀胎六周，患者姓名栏鲜明写着苏雨晴。

林姗姗的护腕被血渗入。她在母亲枕头下找到的剃须刀片，现在正深深嵌动手腕旧伤。张欢俄然扑过来吮吸伤口，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满盈："现在你的血里也有三唑仑了，感受如何？"

"跳啊！"他俄然拽住她领巾，"就像当年雨晴被你推下去那样。"冰面下的江水倒映着星空，林姗姗瞥见十八岁的mm在旋涡中浅笑，蓝丝带像水草缠住她浮肿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