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裂隙[第1页/共2页]

"又是哪个流量明星来录节目？"练习生小柯凑过来，鼻尖蹭到窗框上的灰，"传闻是张欢来找台长谈新综艺..."

便当店暖黄的灯光透出玻璃窗，穿高中生的情侣正在货架前挑饮料。林姗姗的护腕被江风吹开，内侧绣着的"第七病区3-16床"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她回身走向出租车时，闻声身后传来打火机擦响的声音。

碎纸机俄然卡住，林姗姗用力拍了下机器侧边。三天前阿谁荒唐的午后又在面前闪回——男人锁骨渗着血闯进导播室，抓起她喝剩的半瓶矿泉水就往头上浇。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进衬衫领口，在亚麻布料上洇出深色的溪流。

对岸LED屏开端播放他们方才在地库的偷拍视频，狗仔歹意剪辑的画面里，她像是主动扑进他怀里。张欢俄然哼起《虚妄》的副歌，跑调的旋律散在江风里："你看，我们连丑闻都逃不出你的提词器。"

"抱紧。"张欢俄然把她的头按在本身肩窝，薄荷混着止血贴的味道灌进鼻腔。车冲上环形坡道的刹时，他扯开衬衫暴露锁骨结痂的伤口，对着窗外比了个摇滚手势。镁光灯淹没车窗的顷刻，林姗姗闻声他胸腔震惊的闷笑。

"林主播的职业品德包含偷窥艺人隐私？"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是今早热搜截图#张欢夜会奥秘女 爆#，配图恰是她在车库捡质料的背影。

"你疯了？"她挣扎着要起家，却发明对方的手掌正护着她后脑勺。车载播送俄然播放起午间消息，恰是她明天播报的民生专题。机器女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楚："...明星特权征象已然成为..."

车停在跨江大桥的观景台时，朝霞正把江水染成橙红色。张欢趴在雕栏上撕手上的止血贴，创可贴粘着皮肉被扯开，新奇的血珠排泄来。林姗姗从包里翻出卡通创可贴拍在他手背："张先生自虐的爱好该进级了。"

"林姗姗！"张欢俄然喊她全名，"你当年在消息系演讲比赛说的那句话——"他吐出的烟圈消逝在霓虹里，"'本相是块棱镜，转个角度就是新的谎话'，现在还算数吗？"

林姗姗握紧雕栏的指尖发白。两个月前台庆酒会上，她亲目睹过这个男人如何用一句话逼哭新人主持。现在他的眼神却像暴雨前的湖面，看似安静底下满是暗涌的淤泥。

地下车库的感到灯跟着脚步声渐次亮起。林姗姗数着泊车位编号，B区17柱旁公然停着那辆银色迈巴赫。车窗降下半寸，张欢的侧脸在暗影里像尊冰冷的石膏像。他指间夹着未扑灭的烟，烟丝正跟动手指颤抖簌簌飘落。

晚岑岭的尾气在电视台玻璃幕墙上晕出淡紫色的光晕。林姗姗把最后一份采访稿塞进碎纸机时，楼下传来刺耳的急刹声。她翻开百叶窗，瞥见五辆保母车正堵住出入口，穿铆钉皮衣的女孩们举着灯牌往鉴戒线里冲。

林姗姗把档案袋拍在引擎盖上："台里让我跟进你耍大牌的专题报导。"她用心用钢笔尖戳了戳他腕间的疤痕，"包含这个让粉丝心疼的'创作印记'，实在是三年前醉酒摔碎红酒杯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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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摩擦声俄然炸响，三辆狗仔车从坡道爬升下来。张欢猛地攥住她手腕拉进车内，林姗姗的高跟鞋卡在车门裂缝。后视镜里闪过无数镜头，像密密麻麻的嗜血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