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以往的跨年[第2页/共4页]

江离顿了顿，低声弥补道：“而我呢，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烟花，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内心有点孤傲，但那一刻，我真的很高兴。感觉起码有烟花陪着我。”

阿谁雪山下的跨年夜，江离或许曾感到遗憾，但在这一刻，当她将这段影象分享给了威廉，那场炊火、那场飘雪，终究有了新的意义，不再只属于孤傲的她，而是成了他们共同具有的一份夸姣。

她老是用轻松和萧洒的面具讳饰本身，像是阿谁总站在热烈人群以外的旅人。而那些真正让她感到孤傲的时候，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2021年那年，我在霞慕尼的雪山脚下。”

他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酝酿甚么，才缓缓开口：“江离，我很欢畅今晚能陪着你。”

屏幕里的他们，一个坐在午后的阳光里，一个站在烟花残暴的夜空下，隔着屏幕，隔着时候和空间，却在这一刻，有了实在的交集。

她的语气变得和顺，像是在描画一幅画：“酒馆很小，但充满了节日的氛围。木制的桌椅上放着蜡烛，摇摆的火焰把全部房间映得暖暖的。氛围里满盈着啤酒和烤面包的香气，另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道，大抵是肉桂或丁香。”

这一句简朴的话，让江离本来有些低垂的目光突然抬起。

威廉的书房里很温馨，只要壁钟走动的声音。

她悄悄地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些自嘲：“那些陌生人很热忱，他们大声谈天、举杯庆贺，还聘请我插手他们的话题。但我总感觉本身融不出来，只能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

他下认识地看向窗外，夜幕如墨，而远处的都会正在被烟花照亮。刺眼的光芒穿透夜空，好像一朵朵绽放的金色花朵，火药的味道仿佛都隔着玻璃传了出去。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像是回味着那一刻的震惊，“我还记得，车厢里那些温馨的搭客刹时变得热烈起来。他们开端相互浅笑，用法语或者德语大声地祝贺新年欢愉。我固然听不懂统统的话，但阿谁‘Bonne année’和‘Frohes neues Jahr’的声音，真的让我感觉暖和。”

“厥后他们开端唱歌，唱的是一种本地的民谣。我记不住歌词，但旋律很婉转，像是带着海风的味道。我也跟着哼了几句，声音很小，恐怕别人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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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温和了几分，像是雪夜里升起的一盏灯。

“车上的人很少，寥寥几个搭客都戴着耳机，沉默地望着窗外。车厢里的灯光昏黄，窗外却黑得像墨，只能模糊瞥见路边的表面。”

“真的。”威廉顿了顿，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声音降落却果断，“并且，我也很欢畅你情愿和我分享这些。”

威廉的目光从屏幕里她微微翘起的嘴角滑过，再次逗留在她那双清澈却藏着些许倔强的眼睛上。

威廉没有立即开口，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想要穿过屏幕将她的心境揽入怀中。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或许并不深切，但那一刻，他们都感遭到了来自相互的伴随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