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一言九鼎[第1页/共3页]

“国公好大的口气。”沐疏芳皱眉。

“可我如何听林茂说，宫外侯着要去怀渠的马车啊？”

“去怀渠散心不可？”叶将白横眉，“你与其在我面前闲逛，不如去把怀渠那些人给清理了，连我亲身送去怀渠的东西都敢剥削，要钱不要命。”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要黄统领在隔断外头守着，刘太医想了想，大着胆量跪行两步，悄悄探上陛下的脉搏。

傍晚时分，粥发完了，可排着队的人还很多，少年正想笑她，却见远处又来了新的运粥车，车上的人跳下来对这小公子拱手：“陛下，米粮已经接上，刘太医开的方剂上的药材也都送来了。”

这一脸的思疑，活像是他用心把人扔进怀渠的普通。

“没别的事，鄙人可就告别了。”叶将白挥袖，恹恹而走。风停云笑着跟沐疏芳施礼，然后大步追上他。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扁家世代为医，要这点病症都看不出来，招牌给你砸……”

长念放下了粥，面无神采地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一巴掌将他扣回地里。

去书房拿了纸来写画，一写就是一早晨，凌晨时分她起家，一个没防备就栽回了凳子里。

“别是谁家后院里养的小公子，一时髦起来这儿体味体味当菩萨是甚么滋味儿？”他嗤笑。

清算好粥棚，长念让人将这些暴民押回衙门，只留下这个少年在柱子上捆着，和她一起持续布粥。

少年沉默低头，长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咳嗽两声，没再多说。

“长得细皮嫩肉的，像个女人。”

“这您但是冤枉人家。”风停云笑，“雁过拔毛，向来是您的风俗，下头的人不过有样学样。”

长念沉默，拉开黄宁忠，低头看着这瘦骨嶙峋的少年，轻声道：“我来迟了，但来总比不来好，你们帮帮手，别抢东西，还能救更多的人。”

叶将白眼神阴沉，皮笑肉不笑地逼近她半步：“娘娘乃中宫之主，连陛下甚么时候出宫的都不晓得，也有脸面来责问鄙人？”

“前面还会有的。”

“这不是扁鹊药堂的小公子么？”上药的大夫认出了他，直感喟，“怎的被人打成了这个模样？扁老爷子临终前还托我们多照顾你呢。”

长念惨白着脸笑：“如何？感觉我短长？”

……

“还会有？”少年嗤笑打量她，“你算甚么？能摆布督察使么？说出来的话几斤几两重？如果前面没粮食了，把你剁了煮汤么？”

长念挑眉，猎奇地问：“你是大夫？”

“喂，你发高热了。”柱子上鼻青脸肿的少年闷声道。

“没遇着禁止？”

“吾皇心系百姓，御驾亲临怀渠，誓与百姓共存亡，此乃大周百年之幸，万民社稷之福……”

朝堂上的歌功颂德，官方临时还没有风声，长念与黄宁忠去派粥的第二日，粥棚就被砸了，传说里那群凶暴的灾黎来了，抢了粮食还想打人，被黄宁忠按在地上一顿暴揍，牙齿掉了几颗，漏着风谩骂：“鹰爪喽啰！”

“谁担忧她？”叶将白嘲笑，“她有个三长两短，这皇位必然换我来坐。”

长念笑着点头，问他：“疫情节制下来了？”

风停云笑着上来打圆场：“国公担忧陛下，表情不佳，还请娘娘谅解。”

少年：“……”

少年垂眼：“不是，我现在是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