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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子的确都想骂人了,他一向抱着她又亲又啃的,那里像是要说闲事的模样,真是!她挣了半天挣不开,最后只能无可何如地放弃,涨红着小脸气味不稳道:“这几日你如许忙,但是新政出了甚么岔子?”
宫中时有传召,七王也变得更加繁忙。接连两日忙于朝政,乃至连太学馆中的课业都由五王萧穆代授。
被人一语道中苦衷,她窘得想直接钻被子里去,又感觉扭扭捏捏太矫情,只好捂着小嘴干咳了一声,非常正色道:“阿谁,我听闻这几日殿下非常繁忙,只是随口问问。”
正说着,曲觞打起帘子徐行入内,一眼瞧见七女人坐在窗边,不由惊奇地蹙眉,“这么晚了,娘子如何还不歇息呢?但是身子又有不适?”
七娘子有些烦躁,娇小的身子在榻上滚来滚去,半晌不得入眠。厥后掀了锦被起家下榻,趿拉上高缦履,随便披了件外衫就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棂子朝外看,满目景色美不堪收。
这些光阴因着天葵,萧衍对她的束缚实在有些多,不准这不准那,动不动还得被他压在床上亲来啃去,她又羞又恼,偏生拿他无可何如。好轻易能从他的别院里搬出,天然是明珠求之不得的事。
明珠虽知这是个必经的过程,但心中仍不免烦忧。她是个识大抵的人,但年纪悄悄的女孩儿,很多时候明智再感情之下,她心中喜好他爱着他,天然会不时挂念着他,连续几日见不着人影,换做谁内心都不好受吧!
她皱紧了小眉,两只小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抵在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上。紧接着,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纤细的两只雪腕,往上一折举过甚顶,轻而易举压抑了她的推拒和抵挡。
她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满满的倾慕和迷恋,萧衍看着她,只觉满腔垂怜无处消磨。他将她揽得更紧,有力的长臂将她监禁得死死的,薄唇在她的耳垂和脸颊间精密流连,淡淡道:“曲觞说,你明日就要进学,然后回赵府?”
蓦地,明珠惊醒了过来,水雾满盈的眸儿惊诧地瞪大。那双幽深的黑眸近在天涯,只是早已不复昔日的清冷冷酷,只余一片澎湃浓烈的暗潮,仿佛刹时就要将她淹没。
她从骇怪中回过了神,本来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安稳几分,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合着眸子软软地依偎在男人怀里,娇柔的唇舌热忱而又略微笨拙地逢迎他的讨取。
明珠心道那是天然,本身好歹是重活过一世的人,这一世的事固然和上一辈子有些分歧,但大抵的轨迹倒是分歧的。
发了会儿呆,又顺手抄起一卷书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起来。就这么干耗了会儿,她终是有些忍不住了,因轻声朝珠帘火线的外室道:“曲觞,曲觞?”
肃亲王虽交战八方铁血疆场,骨子里倒是个文雅的人。这处别院不是他的端庄寓所,却也安插得格外高雅。暮色沉沉,卖力掌灯的小子撑起长杆,顺次将檐廊下的五连珠羊角大宫灯点亮,院中的花树盛放着,火光一映,洁白的花瓣染上几丝迟重的金。
明珠闻言嘴角一抽,暗道实在不妙,被萧衍娇养了些日子,甚么都能令人遐想到身材不适上去,只怕此后,这身娇体弱的名头算是坐实了。她干巴巴笑了下,一面起家一面咕哝道:“不不不,我没甚么大碍的,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