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坦露（二）[第5页/共5页]

赵虞笑了一下，旋即语气庞大地说道：“太师的发起虽好，但我总感受如许对我兄长有所亏欠……当初我在昆阳击退关朔与陈勖后，曾与我兄长见过一面，他当时想要禁止我报仇，还说甚么，他是鲁阳赵氏的嫡子，该当由他负担报仇一事，只要他死了，这个任务才会落到我身上……现在，他死了。”

『不知？』

大抵陈太师现在的情感也有些纷杂，一时候竟说出了内心话，听得赵虞微微一愣，颇感受有些好笑，毕竟夙来严厉的陈太师，可贵会说这类不着边沿的话。

陈太师微微皱了皱眉，捋了捋髯毛，一言不发。

不成否定，陈太师即便是八十岁高龄，还是老当益壮，可要说这把年纪仍能在乱军当中取大将首级，这就未免有点托大了。

“我感觉即便覆亡也没甚么。”赵虞非常安静地说道：“晋国早已失了民气，不然这些年各路义军也不成能一呼百应……”

究竟上，陈太师并非本日轻易起火，而是本日连陈太师都有些失了分寸，落空了常日里的沉着。

从赵虞亲口承认邯郸之变是其一手主导以后，陈太师就踌躇该不该开口扣问晋天子的真正死因，毕竟，倘若说赵伯虎是前者的心结，那么晋天子便是他的心结。

毕竟，倘若说其他事，包含赵虞一手主导邯郸之变的奖惩，他还能用鲁阳赵氏当年的悲惨遭受，以及朝廷当前的危难景况来个‘大局为重’，那么‘弑君’，便是陈太师心中最后的底线了。

陈太师的眼睑微微跳动了一下。

在衡量一番后，陈太师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但愿你……不会叫老夫绝望。”

见赵虞没有辩驳，陈太师持续说道：“本日老夫听张御史所言，鉴于陛下、太子、皇孙皆丧，朝中与董后商讨，成心从陛下诸皇子中择人担当大位，鄄城侯……但愿很大。”

幸亏他那名义子未曾踏出这条线。

为了奉迎天子，那王婴叫其在各地仕进的门徒剥削百姓，将一部分苛捐中饱私囊，将别的一部分献给天子的私库，帮助其兴建宫殿与皇陵，导致天下对朝廷更加心怨。

他并没有扯谎，固然他向陈太师透了底，但他确切没有考虑过挑选两个身份，毕竟此前他但愿的二者兼顾——既不孤负陈太师、陈门五虎对他的信赖，亦不会与他真正的兄长赵伯虎为敌，他想要尽力化解这两边的恩仇。

“我亦不知。”

不然，恐怕晋天子第一个想要撤除的就不是凉州杨氏，而是陈太师了。

“……”赵虞看了一眼陈太师，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