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事新编 (11)[第4页/共5页]
“你还不是讲些行义么?”公输般道。“劳形苦心,扶危济急,是贱人的东西,大人们不取的。他但是君王呀,老乡!”
“但也比敲碎宋国的统统饭碗好。”
(24)公输般与墨翟关于钩拒的对话,见《墨子·鲁问》:“公输子自鲁南游楚,焉(因而)始为舟战之器,作为钩强之备:退者钩之,进者强之,量其钩强之长,而制为之兵。楚之兵节,越之兵不节,楚人是以若势,亟败越人。公输子善其巧,以语子墨子曰:‘我舟战有钩强,不知子之义亦有钩强乎?’子墨子曰:‘我义之钩强,贤于子舟战之钩强。我钩强:我钩之以爱,揣之以恭。弗钩以爱则不亲,非揣以恭则速狎,狎而不亲则速离。故交相爱,交相恭,犹若相利也。今子钩而止人,人亦钩而止子;子强而距人,人亦强而距子。交相钩,交相强,犹若相害也。故我义之钩强,贤子舟战之钩强。’”据孙诒让《墨子间诂》,“钩强”应作“钩拒”,“揣”也应作“拒”。钩拒是兵器,用“钩”能够钩住仇敌后退的船只;用“拒”能够挡住仇敌进步的船只。
’王曰:‘善哉!固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因而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不足。公输盘诎,而曰:‘吾知以是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以是距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釐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纳)也。”按原文“臣以三事之攻宋也”,“三事”两字,前人解释不一;《战国策·宋策》作“臣以王吏之攻宋”,较为明白易解。在小说中作者写作“王吏”,当系按照《战国策》。又,《公输》叙墨翟只守不攻;《吕氏春秋·慎大览》高诱注则说:“公输般九攻之,墨子九却之;又令公输般守备,墨子九下之。”小说中写墨翟与公输般迭为攻守,大抵按照高注。
(18)兽环:大门上的铜环。因为铜环衔在铜制兽头的嘴里,以是叫做兽环。
“但是,老乡,你一行义,可真几近把我的饭碗敲碎了!”公输般碰了一个钉子以后,改口说,但也约莫很有了一些酒意:他实在是不会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