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故事新编 (5)[第3页/共5页]
到第二天的午后,劈面遇见了几条岔道,他们决不定走那一条路近,便检了一个劈面走来的老头子,很和蔼的去问他。
“谁晓得呢。但是射了三箭,又拔出轻剑来,一砍,这才拿了黄斧头,嚓!砍下他的脑袋来,挂在明白旗上。”
“大哥!你起来!出兵了!”他恭敬的垂手站在伯夷的床前,大声说,声音有些比平常粗。
约莫过了烙好一百零三四张大饼的工夫,近况并无窜改,看客也垂垂的走散;又好久,才有两个老头子抬着一扇门板,一拐一拐的走来,板上面还铺着一层稻草:这还是文王定下来的敬老的老端方。板在地上一放,崆咙一声,震得伯夷俄然伸开了眼睛:他苏生了。叔齐欣喜的发一声喊,帮那两小我一同悄悄的把伯夷扛上门板,抬向养老堂里去;本身是在中间跟定,扶住了挂着门板的麻绳。
武将们立即把刀收回,插在腰带上。一面是走上四个甲士来,恭敬的向伯夷和叔齐立正,举手,以后就两个挟一个,开正步向路旁走畴昔。公众们也从速让开道,放他们走到本身的背后去。
伯夷咳了起来,叔齐也不再开口。咳嗽一止,万籁寂然,秋末的落日,照着两部白胡子,都在闪闪的发亮。
“那两个姨太太真的标致吗?”管门人打断了他的话。
开初,是路旁的公众,驾前的武将,都吓得呆了;连周王手里的白牛尾巴也歪了畴昔。但叔齐刚说了四句话,却就听得一片哗啷声响,有好几把大刀从他们的头上砍下来。
“我明天去拜访过了。一个是太师疵,一个是少师强,还带来很多乐器(5)。传闻前几时还开过一个展览会,观光者都‘啧啧称美’,——不过仿佛这边就要动兵了。”
谁都晓得这是姜太公(11)的声音,岂敢不听,便赶紧停了刀,看着这也是白须白发,但是胖得圆圆的脸。
“你想想看,”伯夷晓得贰内心实在并不平气,便接着说。“我们是客人,因为西伯肯养老(7),呆在这里的。烙饼小下去了,当然不该说甚么,就是事情闹起来了,也不该说甚么的。”
“我刚要练拳,”叔齐等着,一面说。“却听得内里有人马走动,赶紧跑到通衢上去看时——公然,来了。起首是一乘白彩的大轿,总该有八十一人抬着罢,内里一座木主,写的是‘大周文王之灵位’;前面跟的都是兵。我想:这必然是要去伐纣了。现在的周王是孝子,他要做大事,必然是把文王抬在前面的。看了一会,我就跑返来,不料我们养老堂的墙外就贴着布告……”
这两种传说,当然略有些分歧,但打了败仗,却仿佛确切的。而后又不时听到运来了鹿台的宝贝,巨桥的白米(17),就更加证了然得胜的确切。伤兵也陆连续续的返来了,又仿佛还是打过大仗似的。凡是能够勉强走动的伤兵,大略在茶社,旅店,剃头铺以及人家的檐前或门口闲坐,报告战役的故事,不管那边,总有一群人眉飞色舞的在听他。春季到了,露天下也不再感觉如何凉,常常到夜里还讲得很努力。
“照得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自绝于天,破坏其三正,离逷其王父母弟。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用事情正声,怡说妇人。故今予发,维共行天罚。勉哉夫子,不成再,不成三!此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