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周家口[第1页/共2页]
“本年庄稼能好吗?”两个老农道:“都被河淹了!”
赵广胜痛哭流涕地告饶,而人群都暴露仇恨之色,当中有小我道:“本年河决,朝廷不会让俺们交夏税的!”
“赵老夫,你快去看看吧,”远远一个声音吼过来:“里长又催着你家侄子要粮了!”
张昭华这边听到他们说河水淹了地,但是看他们神采,仿佛并不是呼天抢地。启事很快也晓得了,因为河决,朝廷蠲免了本年的夏税秋粮。
“民田每亩交三升三合五勺,草塌地每亩三合一勺,”蒋廷珪道:“这里长岂止是跟他有仇,是要他死了才甘心罢。”
张昭华觉得处所粮长只是多收一项船费,但是没想到这几个老农闲谈起来,说粮长不但多收漕税,还在折色上,做了很多手脚。
“贾鲁河河道淤住了,”蒋廷珪看到了就道:“本年黄河满溢,不但冲毁了故道,还从涡河、颍河入了海,那两条河道经的处所也是水涨,不能通船。”
里长却没有涓滴怜悯心,他揪住赵广胜的领口,奸笑道:“你如果交不上来,就用房屋、牲口、耕具等折纳田赋,我看你这屋子倒不错,从速卖了,把秋粮补上,要不然就送你吃官司!叫你尝一尝县衙里的,杀威棒!”
周家口镇的粮长不但起立名色,科扰粮户,并且加成收受,贪污赋税,小民种着薄田,靠担水灌溉,却被各种剥削压榨,要缴一斗到二斗的田赋,苦不堪言。
所谓的本质,和折色,是指天下税粮,以米麦为主,这就是本质,但是也答应百姓以银、钞、钱、绢代输,这就是折色。夏税无过八月,以小麦为主,秋粮无过来岁仲春,以米为主,交不敷本质的,就交折色,户部定钞一锭,折米一石;金一两,十石;银一两,二石;绢一疋,石有二斗;棉布一疋,一石;苎布一疋,七斗;棉花一斤,二斗。
张昭华听了个清楚明白,不由得上前问道:“白叟家,朝廷如安在老百姓身上征收漕税?”
征夫较着是征夫的模样,但是河道中间另有较着不是征夫的农夫,这些农夫也在大堤上面挖着甚么东西,张昭华几小我走畴昔,就看到他们挖的也是一种黑质土。
贾鲁河即惠民河,从密县凿渠引水,经郑州、中牟,折向南而至开封,中转周口入淮河,这恰是贾鲁河的流向。贾鲁治河,挽河东南走由泗入淮的故道,此时的黄河根基以贾鲁河为干流,但是一旦涨水,便夺颍乃至夺涡。
里长在赵广胜家中作威作福了一番,几个打手将赵家的锅碗瓢盆砸烂了几个,打单了世人一番,才扬长而去。
张昭华就道:“走吧,去看看。”
周家口镇即后代的周口市,地处沙河、颍河、贾鲁河交汇处。张昭华到达的时候,就看到四周黄水如注,堤下民役来交常常搬运清理。
见农户点头,张昭华不由得怒道:“这得是黑心到了甚么境地啊!”
“你从哪儿传闻的,哪儿传闻的?”里长威胁道:“县衙都下了号令了,本年夏税一样交,你还做梦,想着不消交粮?”
跟着这几个老农,走了一刻钟不到,就到了汴里村,村里人并未几,并且都堆积在一处,恰是赵老夫的侄儿赵广胜家里。
“本年庄稼好不好,”蒋廷珪问道:“秋粮以后,另有多少存粮啊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