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缙与士奇[第5页/共5页]

唐僖宗年间，长安传播一首儿歌：“八月无霜塞草青，将军骑马出空城。汉家天子西巡狩，犹向江东更索兵。”当时正值黄巢反叛，唐僖宗整日闷闷不乐。听到这首儿歌，虽不太明白意义，却晓得不太吉利。第二年，黄巢军渡长江，跨淮河，占据洛阳。而后西进潼关，占据了这座长安流派。公然唐僖宗向西南逃往成都。\r

燕军攻陷居庸关、松亭关这几处关隘，算是略定火线，燕王以迅雷之速率稳固了北平的安危，自他七月七日起兵起，直到攻陷松亭关的七月二十四日，就藩宣府的谷王朱穂才奔回京师，向建文帝陈述了燕王起兵之事。几近与此同时，火线不竭得胜的战报接踵而至，特别是怀来保卫宋忠全军淹没的动静传来后，建文帝才认识到北边的情势的严峻。\r

当堂念诵一番，诸臣尽皆奖饰，但是左班文臣里，却有一人愀然不悦，出班奏道：“此墨客之言也。”\r

这一点就是燕王假造了，因为“拆毁宫殿，掘地五尺”，实在是建文帝改修宫殿，将谨身殿改成正心殿，午门改成端门，端门改成应门，承天门改成皋门，正前门改成辂门等等——这些看起来底子没甚么需求的改名，也让建文帝兴趣勃勃，一如他调剂官职名号。\r

解缙念到这里，群臣哑口无言，而他看到前面的话，也不由得一顿：“又拆毁宫殿，掘地五尺，悉更祖法，以奸恶所为，欲屠灭亲王，以危社稷。”\r

国朝若论才子，非解缙不能称之，说实话，看不惯解缙的人多了，但是没有一个能在他的才调上面说事，群臣不由得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连建文帝都微微点头，表示摆布捧来笔墨，奉侍他草书。\r

此人话还没说完，却被齐泰厉声打断：“周、齐、岷、代、湘王，怙恶不悛，妄戮吏民，罪证确实，削爵除名，莫非不是罪有应得？”\r

燕王给朝廷的上书和告谕将士的文书是截然分歧的，谋逆之心，的确是路人皆知，齐泰此时要夺爵，诸臣就无可回嘴了，所谓“名正言顺”，按齐泰的说法，就是“明其为贼，敌乃可克”。\r

这一刻解缙感到了对劲，感到了胸胆舒张，一逞所愿的痛快，他不由得想到了奉侍在太祖高天子身边的日子，固然得高天子爱重，但是他一样感到，高天子豢养他，不过是豢养犬马普通，有一日，在大庖西室，高天子看到他草拟的圣旨，非常中意。俄然心血来潮，对他说：“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让他写对为政得失的建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