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半边天[第3页/共3页]

“该当如何？”高炽问道。

燕王既然定策，就招来高炽，将燕王大印交给了他，“我驰援永平，你留在北平城里恪守，决不成轻出。一应大事，要听你母妃的决策。北平城城池坚毅，以战则不敷，以守则不足，我听几位徒弟说，你向来能推诚任人，愿你以此御敌，等雄师返来得救。牢记，牢记！”

“要选善听之人，”顾成道：“在九门四周凿穴如井，我看二丈差未几，内里埋上新瓮，遴选这些善听之人坐在瓮中，日夜监听。如果南军挖隧道，数百步以内其声便可闻于瓮中。”

张昭华也就忙得不顾她了，因为顾成将军细心察看了北平九门，发明北平其他八门一带的地质相对坚固多石，唯有丽正门一带土质坚固，说要制止南军挖凿隧道。

“张氏，”燕霸道：“你说说，我为甚么要出兵驰援永平？”

“反应要敏捷！”张昭华操心传授了几天，才算看到了效果：“避开箭矢，也不能挡住军士！腹腔有伤的，需求平躺，背后有伤的，需求趴下——”

“父亲瞧不起女子，”张昭华道：“女子不输男儿呢！比不上冼夫人、梁红玉，但是包管能将北平守住，等候父王返来！到时候，父王怕不是要刮目相看了！”

诸将当中，也有不识字的粗人，不晓得燕王说得这个“嗜痂”是甚么东西，但是大部分佥事千户，都是读过书的，闻听到李景隆竟然另有嗜痂之癖，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莫非李景隆也有刘邕如许的癖好？

燕王以此嗤笑道：“汉高祖知人善任，不过将十万兵。唯有大将韩信多多益善，李九江是甚么才气，竟然敢将五十万兵？我看他就是赵括复活，也会有赵括之败。”

燕王只是将喜好男色这类癖好，划一视之于喜好吃疮痂，可见燕王的确对龙阳之比如较痛绝了，他说着就狠狠瞪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高燧，高燧仿佛感到了他的目光，僵在那边一动不动。

张昭华和高炽却心不在焉地听着，因为他们方才获得顾成将军宗子顾统被杀的动静——因为顾成归降了燕王，留守在普定的顾同一家就以通敌罪，尽数被诛戮。南北相隔悠远，高炽即算是故意派人去普定收尸，都没法前去。

燕王见此，俄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是说他嗜食疮痂，而是他嬖好……这个……男色——”

“嗜痂之癖”说得是南朝刘邕性喜食疮痂，感其味似食鳆鱼。一日，刘邕拜见正患疮疾之友孟灵休，见床上颇多落痂，竟然取而食之。休感心惊，便将其身上未剥落之疮痂，尽数剥下贻之，导致疮口又流血。而刘邕命所属南康郡之二百多名官吏，非论有无罪愆，每人须轮番挨鞭，致伤以成痂供其食用。

兵不能悠长地待在一处，看模样是调集起来人多力量大，但是观古战役，常常一只奇兵就能克服数十万人的步队，因为目标太大了，并且太集合，这是李景隆的自取灭亡之道；而坐守危城不成取，因为常常在外线的活动中，兵卒有无穷的拓展空间，也能在一次次的交战中，飞速地强大本身，这是燕王的取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