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晚膳[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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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收起册子，也未再发一言。

苏彧笑了一下：“您哪回见我不说又瘦了？”

苏老夫人奇特地看着他：“嗯？”

苏老夫人眉间一蹙，很快又伸展开了来：“是吗？”

吃了半饱，苏老夫人神态暖和地问道：“近几日都在忙些甚么？瞧你这脸，像是又瘦了。”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的角落里，跪在佛前虔诚诵经的苏老夫人也紧紧地闭着眼睛。

冬去春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死了。

可苏老夫人摆摆手：“不消你留着服侍了，下去吧。”

苏彧叹口气：“方才得空，还未曾。”

那本来位高权重的陆相，年后便要处斩了。

如果册子上所写的名字同他毫无干系，陆立展的神情不会这般愉悦。

不过刹时罢了，她却像是老了十岁。

可苏老夫人传闻今后，只是久久地愣在了那。她将身边的婢女婆子都给打发了下去，孤身一人留在小佛堂里，面向菩萨那张慈眉善目标脸，冒死地转动起了手中佛珠。

苏老夫人一怔：“是呀，如何了？”

她展开眼，浅笑了起来。

青鸯回声而去。

苏彧低头垂眸往地上看去，有两片枯叶被夜风高高卷起，打着旋儿飞远了。

苏老夫人佯装愠恼：“胡说八道，我哪有回回这般说。”

她没有再问，一旁的苏彧也没有说话。

苏彧道：“可不是巧。”

苏彧指着那一行墨色陈腐的人名，问陆立展道：“宣明十三年时，你记下的此人是谁？”

暮色四合之际，苏彧去见了陆立展。他带着那本册子，一页页翻开点给陆立展看，上头的人和事，除了“李莞”，每一个、每一桩他都了然于心，只要“李莞”，只要这个不知男女不知身份却非常熟谙的名字，是在他料想以外的。

苏老夫人面露惊奇：“这、这世上竟有这般偶合的事。”

有人唏嘘，有人惶惑，有人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

青鸯道：“回老夫人的话，表蜜斯先前差人来报了信，说是留在连家用饭，本日会晚归。”

苏彧坐正了身子：“您说的是，这名字对应的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恐怕也只要陆立展一人晓得。他眼下不说，转头禁不住酷刑鞭挞，这嘴迟早还是会被撬开，比及当时，统统便都了然了。”

但是下一刻，她俄然停下了手中行动。

苏彧踟躇着，没有往下说。

苏老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

她心不静，她心慌意乱。

眉间是个深深的川字，眼角细纹密密麻麻。

他一贯不爱靠近人，但面对母亲的时候，偶尔也会透暴露两分孩子气。

他重新拿起了筷子。

她细细摩挲着佛珠，一粒粒光滑圆润，满是光阴的陈迹……

母子俩便也一前一后往暖和的室内走去。

动静已经传遍都城，街头巷尾，大家都晓得了。

青鸯的话音被晚风吹得有些缥缈无着：“五爷没有提起。”

言语间，他一张笑容，浑似酒桌谈笑，无一兼顾陷囹圄之苦。

苏老夫人愣了一愣，站起家往门边走去：“可说了有甚么事？”

苏彧顺服地接过了汤碗。(未完待续。)

苏彧摇了点头：“多日不见，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