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3页/共3页]

萧音看夏谦还是一动不动的，想起本身悲惨的出身，忍不住悲伤落泪：“阿音自及笄一向等着夫君。不敢求夫君的宠嬖，只求夫君不要嫌弃……我，我甚么都情愿为夫君做。”

廊下的纸灯笼收回昏黄的光芒，六平倒在地上，双肘撑着空中，站在他面前的夏谦穿戴喜服，摇摇摆晃的，站得不是太稳。

……

“是。”夏衍听话地开端清算册本。他将统统的书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文房四宝也都擦得干清干净。桌上摆着一本顾行简编修的《论语集注》，边角被细心修补过，明显是多次翻阅而至。

“衍儿？”夏初岚叫道。

那边灯火渐远，夏初岚渐渐地在廊下走，仿佛甚么都没闻声。思安在前面扯了扯赵嬷嬷的袖子，私语道：“真想不到，至公子常日里温文尔雅的，房事上竟然这么可骇。少夫人一个弱女子，也不晓得能不能受得住。”

少年抬开端，圆面庞，端倪清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极有灵气，咧着嘴笑。这是长房独一的男丁夏衍，本年十二岁。

夏初岚摆了摆手，低头问少年：“这么晚了，如何还不睡？”

夏衍点了点头：“族学的先生要我们看的。刚好爹爹的书阁里有，我就拿来了。顾相蝉联两届知贡举，提拔天子弟子，号称是天下文章第一人。他修的这本书事理深切浅出，我读了受益很多。可惜我没有机遇听他讲课。”

夏衍的小脸又敞亮起来，抓着夏初岚的手臂说道：“姐姐，你放心，我必然会尽力的！”

夏初岚有些想不通。按理平话这类东西，其貌不扬，浅显人想必看不出甚么花样，更不会拿走。但若能看出那是当年由沈括之子沈冲主持订正，汴京国子监印制的版本，现在时价胜于黄金，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她细细想了想，猜想书应当是被阿谁男人拿走了。

她考虑着开口：“夫君，我晓得你没睡。你我的婚事虽是父母之命，可我从小就认定了你。我会为你生儿育女，好好贡献公婆祖母，将来你如有看中的女人，归入房中，我也会以姐妹相待……”

夏柏盛极正视后代的教诲，连女儿也是开蒙起就请了本地驰名的先生来教。原主算不错，写得一手标致的簪花小楷，琴棋书画都懂一些，不输给浅显的大师闺秀。

夏初岚淡淡一笑：“不早了，清算下睡吧。”

“这么晚了，大哥有事？”夏初岚微微歪头问道。夏谦住的含英院跟她的玉茗居隔了老远，并不顺道。这位兄长对原主也算照顾，固然这照顾多数是为了讨家主夏柏盛的欢心，但夏初岚对他还算客气。

“嬷嬷，你先下去吧。”萧音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