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一百四十九章[第2页/共3页]

思安依言道：“那奴婢就站在门外，若先生有需求，唤一声就是。”然后把手中捧着的衣袍递给顾行简。

夏衍觉得顾行简是第一次来, 实在不然。

“我去拿一身新的衣裳来给您换。这汤水有味道，就算干了，也不能再穿了。”夏初岚说完，低头仓促地走出去了。

崇明站在门外，双手抱在胸前，长长地叹了口气。政事堂的那些检官和属官常常抱怨宰相大人惜字如金。如果看到他跟一个少年说了这么多话，估计得气死。

他伸脱手接碗，手指尖偶然碰到了夏初岚的手背，她却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了般，提早松开手，汤碗全部从顾行简的身上滚落。

“对，我三叔是绍兴初年的进士，本来礼部试的时候名次很靠前，不晓得为何殿试被排到前面去了。厥后他也在泉州市舶司仕进，不过一向得不到重用。”

顾行简和夏衍走在前面, 夏初岚渐渐跟在前面, 目光不自发地落在那人清癯的背影上, 又超出肩头看他的侧脸, 略略入迷。

顾行简思忖，绍兴初年的进士，归去翻一翻官藉或许能找到。至于当年揭露吴志远的奏状，必定是被进奏院的官员给压下来了。归去以后，他要好好问问张复之，他这个给事中到底是如何当的。

思安美意肠递了一碗汤水给崇明：“给你，消消暑。”

夏衍当真地点了点头：“先生，您也是仕进的吗？如何晓得吴志远被下狱了？”

他将中衣也脱了，暴露健壮而光亮的后背。他虽不强健，但非常精干。常日里也会练些舒筋通骨的拳法，是儿时在相国寺跟着师父师兄们学的，以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弱不由风。

顾行简的神采和缓下来，小小年纪有如此坚固的心性，实为可贵。若他只是因为要抨击吴志远而尽力读书，想进太学，将来成为官吏，那么他倒会想体例禁止了。

他扁了扁嘴，又退出去了。

从书斋大多能看出仆人的本性，此处书多而稳定，实而不华，可见一斑。

他不喜好穿别人的衣裳，但身上这股甜味儿另有粘湿的感受他更不喜好。这袍子是黛色的绸缎，布料很好，尺寸也方才合适，另有股淡淡的，似曾了解的香气。

“当”的一声，精美的银碗掉在地上，全部屋子出奇地温馨。崇明闻声跑出去，看到屋中的风景，皱眉正要说话。顾行简对他悄悄摇了点头。

顾行简昂首看着面前的人，她额上沾着薄薄的汗，两颊微红，明显是繁忙了一阵。看来不管如何也要尝尝了。

他想起夏初岚方才的模样，微微眯了下眼睛。

一身衣衫罢了，顾行简不如何在乎，说道：“跟你们女人说一声，我先走了。”

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不管她跟陆彦远有过如何的过往，这几次的见面已经让他完整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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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面无神采地接过汤碗，道了声谢。

他看到八宝架上有个布做的小人，小人的胸前缝着布条，写着“吴志远”三个字。他感觉风趣，恰好夏衍端着糕点过来，便问他：“这个小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