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9[第1页/共4页]

“我年纪小，个子也长得快，就算打两下也不会留疤痕的。”小女人语气轻柔，竟像是在哄他。

新老太太闭了闭眼：“荷姐儿，你晓得我最忌讳甚么。”

李氏抿了抿唇，没想到事情的结局是如许不了了之，败兴。公然老太太还是偏疼大房。她看了眼惨痛的秦氏，内心又有了丝愉悦，意味性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领着丫头、婆子扬长而去。

“是，大太太。”几人承诺着，把顾望舒往木板上抬。

“快去看你四叔。”

“实在不该为了我这卑贱之人受鞭刑……”他喘了口气：“要打, 就打我吧。”

“老太太，求求您，不能打姐儿，她还那么小……”云朵和云玲以头着地，“砰砰砰”地磕了起来。

张嚒嚒临走时看了一眼秀梅、绣芝，表示她们把“念慈苑”的人都带归去。

“都开口！”新老太太用拐棍狠狠捣了捣空中，转头骂两个儿媳妇：“像甚么模样！这么多丫头婆子都看着呢，脸面都不顾了……”

李氏眉头一皱：“凭甚么？我在新家莫非连话都不能说了？”

“荷姐儿年纪小，十鞭怕是受不住，母亲不如打二鞭意义一下，也好让上面的人长点心，晓得端方。”李氏站在一旁，渐渐说道。

“老太太……”张嚒嚒拿着红色牛皮包裹尾梢的软鞭过来了。

“他向来也没有对不起我们新家。”

“四叔……”新荷惶恐非常，转头去看秦氏。

张嚒嚒看了眼新老太太的神采，叹口气, 回身走了。

“那好, 既然如此的话……张嚒嚒，去祠堂把软鞭拿过来。”

“母亲，荷姐儿一贯灵巧。这事，这事……”秦氏有些吞吐。

新荷听到二婶母的话，捏紧了手。

“哟，我说顾四爷，你只要说出阿谁帮你的人是谁，这一顿打不就免了。硬撑着也不可啊……这么粗的棍子，你会死的。”李氏领着几个丫头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唯恐天下稳定。

新荷“嗯”了一声，往顾望舒身边跑去：“四叔，四叔……没事了。”

“四叔，别担忧。”她低声安抚了句，便回身往新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屋里的这些新棉被到底是谁送给你的？”新老太太声音很淡，听不出甚么情感。

“母亲……”她哭泣一声，抱住了秦氏的腰。

“荷姐儿，你如何来了？过来母亲这边。”秦氏瞥见女儿脏乱的衣衫，眉心一跳，对着她招了招手。

新荷瞪了一眼站在两旁的小厮，请愿的意义很较着。如果再不声不响地对顾望舒动粗，今后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顾统统地伸开手臂拦住他们：“停止，不准再打了。”

“啪”，秦氏实实在在挨了一鞭，发髻都散了。她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随即流了下来。

虎子被五花大绑扔在中间，嘴里塞了一团破布。他哭泣着说不出话来，看着主子奄奄一息的模样，眼泪横流。

“这鞭你也甘心受？”

“你不晓得祖母最不喜好他吗？”

新老太太神采一白，这但是她最心疼的孙女，“荷姐儿，你说甚么？为甚么要这么做？”

“我毕竟最心疼你，过来祖母这边吧……”

妯娌俩还在辩论，新荷却已经跑到了顾望舒的身前，只一眼，便被吓住了。少年浑身是血地躺在木板上，一动也不动。眼看着小厮的棍就又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