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09[第2页/共3页]

新荷鼻头一酸，不管宿世此生，新老太太都没有虐待过她，一向对她心疼有加，“祖母……”

新德泽措置完公事，一进新府，就在前院门廊处瞥见了秦氏。他一愣神，问：“如何亲身来了这里？”

二婶母李氏隔三差五的就让人给她送东西, 吃的、用的、穿的、玩的……甚么都有，看着像是极尽宠嬖她似的。

秦氏摆摆手，指了指床上：“别多礼了……先给他诊治吧。”

“把你们大少爷洁净的里衣拿过来一套，放到四爷屋里。”她看了眼竹音，开口道。

林静很喜好她的这位门生。她发明, 小小的女孩非常聪敏, 直绣、盘针、套针等这些伎俩根基上教一遍都能记着了，且伎俩纯熟，进步很快。看着像是有些天赋的，她决定用些心机好好教。

“多蒸些花糕，我待会去看看祖母。”新荷顿了顿，叮咛道。

……

“那是我和祖母心有灵犀……”新荷也笑着说。

新老太太在新辟的小佛堂里朗读经籍，阳光透过槅扇照在她的侧脸上，眼角眉梢处一片平和，头发几近全白了，伛偻着腰跪在蒲团上。她真的是老了。

“大蜜斯，奴婢们帮你梳洗下吧。”新明宣的两个大丫头竹青、竹音给秦氏行过礼后，去接采月怀里的新荷。

“刚好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才走到正房门前，大丫头绣芝就挑了布帘，便利她们出来，“老太太，你看看这两盆菊花，多都雅呀，色彩还不一样……奴婢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如许的……”她口齿聪明，提及话来像琉璃珠子落玉盘似的。

她甚少说如许的话，新德泽内心一热，握住了老婆的手。

“大太太好。”刘宾恭敬地行了个礼。

新荷眸子转了转，转头夸她：“还是你聪明。”

毕竟，违逆长辈确切是不该该，不管是因为甚么事情……特别在百善孝为先的夫君这里。

“不会的，放心。”秦氏垂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转头叮咛虎子去和几个小厮一起烧热水来给顾望舒擦身。

云朵偷眼瞧了一脸笑意的云玲，心道：姐儿公然短长，三两句话间把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也晓得如何投其所好……她又是新家大房嫡出的姐儿，这今后怕是要了不得的。

“还是祖母见多识广，这是母亲前几日让人给我送来的……我也不懂花草，只想着模样都雅、希奇，就借花献佛给您带来了。”还没等旁人开口，新荷的马屁就先拍上了：“毕竟，宝剑赠豪杰嘛。”

“母亲，我还不想走……”新荷瘪了瘪嘴。

男人俊眉紧皱，紧了紧老婆的手：“难为你了，母亲年纪大了，很多事你要多担待着……”他不太懂上辈人之间的恩仇。母亲也从未向他提及过旧事。

“没见地了吧……”新老太太踏过门槛，只看一眼便开朗地笑了，“这菊花可不是‘凡品’，都是驰名字的，这盆大红色掺杂黄色的，是‘二乔’。看看这这色彩……多像美人喜怒的两面。别的一盆花瓣上带斑点的，名字更好听了，是‘梅花鹿’。”

秦氏温婉一笑，低声回他：“一天不见，便想着……提早看到你。”

新老太太平生看尽世事，现在到了古稀之年，又信奉梵学，信赖万物皆有灵，天然也喜好这些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