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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没问，他还悄悄歪了下头，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我是指你。”

郁律转头的时候，正闻声他收回了一道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酆都的头歪着，拢在脑后的碎发零散地垂下来几缕，映在脸上恰是几道黛色，和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来的扇形暗影堆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和顺神情。

“哦是甚么意义？”

因为头灯的原因，相互都看不到神采，酆都的脸隐在刺目标白光下，声音很轻柔地回道：“晓得。”

“我。”刀疤男酆都迎动手电的光往前走。

“如何了？”郁律问。

再展开眼的时候，小司机怨念地看着酆都：“你如何都不打声号召？”

“没事，走吧。”酆都摇点头，笑得有点冷。

至于秃顶刚才提到的伯矩鬲，则是一件极驰名的西周青铜器，成个鼎型，传说是一个西周燕候赐给一个叫伯矩的贵族的，代价高到没法估计。

酆都订的是甲等舱。

郁律上辈子坐过轮船，坐过豪车，但对于飞机，他但是破天荒以来的第一次。到了飞机场，他和酆都一起穿墙疏忽安检，等站在登机口的时候，他隔着大玻璃看着外头的晴空碧日和红色巨兽似的飞机，嗓子里咕咚一声，有点镇静。

这但是他本身伸过来的，不搭白不搭，如果酆都以后问起来，他就说头一回坐飞机，吓的，固然这么说有碍他波澜不惊的少爷形象，但都这类时候了，哪还顾得上那些。

郁律不由自主地拉了他一下。

“行行行，我就信你这么一回。”秃顶男固然还是有点猜疑，估且还是点点头，但是郁律倒是脖子一哽，小司机脸白，以是红得是格外较着，酆都将他这一窜改尽收眼底，插兜在前面猛乐。

盗洞是几天前就打好的，秃顶男的其他部下已经陆连续续下去打了头阵，刀疤男和小司机带上头灯，趴在盗洞前望了一眼，洞内乌黑，花花绿绿的阴魂在洞底一闪而逝，阴气浓厚得让人直皱眉头。

秃顶男眯着眼看向刀疤身边的小司机。

酆都就站在中间，余光绝顶，能瞥见他棱角清楚的侧脸和微微翘起的唇角。郁律俄然感觉有点不成思议――自从遇见了这家伙，他无聊又冗长的做鬼生涯竟变得跌宕起伏又有声有色。

洞口围坐着几个金发碧眼的本国人，白日看着都雅，可夜里黑，那炯炯有神的蓝眸子子亮得诡异，像是藏了两把大刀片，哈腰进洞的时候，郁律较着感到脖子一凉，仿佛是被那几个本国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郁律盯着酆都的睡脸，像被魇住了似的，半晌，低下头，悄悄在那略显薄情的唇上触了一下。

郁律飘在小司机背后，也没当回事，想这小司秘密晓得酆都是谁，估计吓得直接能把这车开抛锚了吧。

越靠近大山，门路越是坑坑洼洼的崎岖，汽车一起颠簸着，郁律的头几次砸在顶上，差点把昨早晨吃的那堆此岸花饼给吐出来。不过这小司机倒是个愣头青，承诺载他们后，竟然一句牢骚没有，使出浑身解数和这条巷子猛磕，出了一身大汗，最后还真让他开到目标地了。

秃顶男的声音在火线传来：“小武，一会儿下去今后别乱走，此次我们但是奔着那伯矩鬲去的，其他的东西，那些人要拿就让他们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