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邸报中连篇诳鬼话 云台内京察定方针[第6页/共7页]
“讲。”
到此,一向迷惑的冯保才明白李太后为甚么会俄然走出帷幕,本来是伍可的条陈把她“气”出来的,因而他顺竿儿爬,攒眉说道:
张居正答:“这个使不得,处所官都负有牧民之责,若同时停止考查,必将引发混乱,导致州县不宁。两京衙门,并不直接面对百姓万民,考查起来没有这层费事。何况民风自上而下,只要京官的题目处理好了,处所官贿赂无门,进谗无路,吏治就会有一个好的开端。”
“张先生,伍可这个条陈,究竟是何企图?”
李太后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张居正捋捋长须,转向冯保说:“冯公公,皇上这个题目,还是烦请你来答复。”
“对,京察。”张居正冷浸浸的眸子一闪,缓缓解释道,“所谓京察,就是对应天顺天两京官员实施考核。四品以上官员,一概上奏皇上,自陈得失,由皇上决定起落去留;四品以下官员,由吏部都察院结合考查,称职者留用,不称职者一概裁汰。”
朱翊钧恐怕答错,指着冯保说:“大伴,你说。”
张居正答复得含含混糊。这也是事出有因,李太后藏于帷幕以后,虽不敢说是“干政”,起码表示出对他这位首辅还不是完整的信赖。基于此,他的答话不得不非常谨慎。
说到这里,李太后戛但是止,她怕问得太露骨,给张居正留下不好的印象。冯保听在耳中,明在内心,立马儿接过来答道:
“臣觉得,伍可此举,是宦海颓风的因循。”
“如何惩办?”李太后问。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同储济仓的保卫兵士打起来了。”
“万岁爷,主子在司礼监待了十五个年初儿,这期间通政司的邸报,能够说是一期不落地看过,邸报内容应是各地臣官的职守总汇。各省布、抚、按三台,各府州县官,另有九边总督,河官漕官盐官,他们每天在干啥,是否都是在明赏赉,严诛责,审开塞,守一道,尽明法稽验守土牧民之责,只要一看邸报,便大略能够晓得天下吏治环境。张先生拿来的这两份邸报,主子昨儿个就看过了。一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子就像吃了一只苍蝇,恶心得要死,是以没有拿给皇上看。咱不晓得张先生为何单单挑出这三篇怪话来念给皇上听。”
“太后如此信赖,臣不堪感激。”
李太后点点头,朝张居正送了一个秋波,问:“张先生,何故只限于京察,各处的处所官也应当考核才是。”
“说甚么?”小皇上严峻地问。
冯保干笑了笑,觑了张居正一眼,但见这位首辅敛眉凝神,木头人一样毫无神采,冯保咽了一口唾沫,念开了第二段: